他想說鍾曉欣就是刺客,但是遲四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裏,把個鍾曉欣愛護的跟什麼似的,好似剛才的情況,就隻是兩個小情侶玩的情趣似的,倒真顯得是他多管閑事了。
“那個……我……是我看錯了。”風期收回手指,低下頭。因為遲四又瞪過來了,遲四說過不許他抬頭,這一會的功夫他抬頭可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這四擺明了不許他說鍾曉欣的壞話,他也就領會了。
齊小道爺皺眉:“那端王爺的毒呢,已經派了人去請海叔,你不是還要金針封穴?怎麼還不動手?”
“是。”,風期點頭。心裏也委屈,他也想快點封穴,但遲四摟著佳人不撒手,他總不能進人懷裏硬拉吧。不過這時候,齊小道爺來了,他底氣就足了。對遲四躬身道:“端王爺,屬下需要在胸前施針。”
“不用了。”遲四說道。“我又沒中毒,封什麼穴啊。”
“……”醫務兵風期差點吐出一口血來,這真是長見識了,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看看人家這王爺當的,要美人不要性命啊,這會都快毒氣攻心了……攻心……心……我CAO毒氣呢。
風期一時忍不住又抬頭了。
這次不是看鍾曉欣,是看遲四,想提醒他命要緊,身體裏還一條黑線往心髒做一日遊呢,結果抬頭一看,遲四除了臉色蒼白外,哪哪也都挺白……反正露在外麵的小肉都是白的,剛剛的毒血黑脈,也似他看錯了一般。
風期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這……毒……她。”
遲四的眼神就已經淩利的瞪了過來:“什麼毒,是你看錯了。”
“我……我看錯了。”風期屈服了。其實他不受遲四號令,大可以不管遲四說了什麼,奈何現在遲四身上的毒血黑脈沒有了,他再說遲四中毒,都能算汙蔑皇族,他較這個真幹嘛啊。
齊小道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向風期:“王爺沒中毒?那你鬼叫什麼?還讓風業通知去請海叔,海叔這把年紀了,勞累不得,你不知道?”
“我……”風期冤啊,冤的差點想改姓竇,他哪裏想得到遲四幾分鍾之前還是個馬上就要毒血攻心的垂危病人,這一眨眼的功夫,病症就成失血過多了。風期看了眼齊小道爺,麵上表情那叫一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但是眼神輕輕一劃,就劃到了鍾曉欣的方向。
齊小道爺就明白了,自然不是下屬亂叫,事情的所有轉折都在那個可疑的女人身上,就像他剛剛進廳來看到的黑血飄一樣,不是看錯了,是太詭異到無可向人訴說。
齊小道爺就笑道:“原來隻是下屬看錯了,驚憂了王爺真對不住,隻不過下屬們已經去請海叔了,不知道王爺是在這裏等海叔到了,還是我讓人送兩位先回住處,讓海叔過去看診?”
鍾曉欣就覺得遲四沉默了一下,然後答道:“我在這裏等吧。”
鍾曉欣也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別,不過她到底不是醫生,遲四身上的黑血她自信抽的幹淨了。可是黑血曾流淌的經脈裏,會不會有餘毒?總還是讓人看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