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再這樣逛下去。
於是鍾9開口道:“大姐姐要往哪裏去,我們……大姐姐不是身體不舒服嗎?不若我們往側院休息一下?”
鍾曉欣回頭看了眼鍾9,鍾9眼神微閃,意思不明,但鍾曉欣也大約就知道了她的意思,白七被她安排在了側院而不是後山。鍾曉欣想通了,也不禁要歎一句這姑娘的聰明。
後山是寬闊沒錯,是私會聖地沒錯,可是到底人多眼雜,側院卻是正經的房間,付一點錢租來使用,門一關,誰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誰,不過有個問題,也容易被人堵上……但想來鍾9這樣安排了,該是有什麼辦法避開人的。
“是,辛姐姐,我有些暈車。”鍾曉欣便麵露虛弱的對辛大姑娘說道:“實在上不得山,不若還是去側院休息。”
辛大姑娘聽了,就很擔心的緊皺了眉頭,點頭道:“你怎麼不早說,卻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打聽說你身體一向不太好的,以前十幾年都沒有出過鍾府的大門,你是該多休息才好。”說著就轉了道:往後山出口的另一側走去。
鍾曉欣聽得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姑娘這幾日倒底都打聽了些什麼東西去,不會是自己在市井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吧?
不過辛大姑娘果然對這白雀庵是十分的熟悉的,甚至可以說,她應該是白雀庵的常客,並不需要有知客尼的帶路,她就將鍾曉欣幾個人領到了側院。
說是側院,但其實位置並不是庵內,而是已經離白雀庵有了一小段距離的,是一個獨立的院落,這側院進了門,也並不講究什麼格局,左右各是一整排的廂房,中間一條大路通到頭,數來大約20多間。進院門處就坐著一個老尼,桌前守著一個木頭盒子。
曾經白雀庵也是個大庵,做為極出名的女眾道場,其韋陀像的韋陀杵是扛在肩上的,可讓雲遊到此的尼姑免費吃住三天,也曾有過信佛的女居士在這裏修行,或是別處的尼姑來此掛單,這側院就是安排這些人住的,所以每一個房間都不大,僅能夠容一桌一床,如今這白雀庵已經沒有居士在此修行了,但掛單的女尼還有幾個,隻不過白天也一樣要在白雀庵勞作,所以這院子就暫時供了客用。
辛大小姐進了院,就從懷裏掏了一塊碎銀子遞給了這管院的老尼,那老尼眼神有些不好,接了銀子是拿到了眼前一指處,才睜開眼看清楚的,打開木盒放銀子進去,手又從盒子裏掏了個什麼,再拿出來時,就拿了一塊牌子,上麵掛著一把鑰匙,眼沒有抬的遞了過來。
辛大姑娘卻沒有接,跺著腳道:“我遞的明明是7兩銀子,足夠租用三個房間了。”
那老尼這才抬起了一直耷拉著的眼皮子,看了一眼鍾曉欣一行人,連辛大姑娘在內,五個小姐四個丫環兩個婆子,足足有11個人,以側院這排小廂房,一間確實是裝不開的。老尼這才慢吞吞的又拿了一個牌子來,不緊不慢的笑道:“施主莫怪,今日乃是觀音勝緣日,來客實在多了些,我這邊牌子也不多了,給姑娘的兩個廂房,都是這裏最大最好的,也是這兩間房與姑娘有緣,足夠姑娘一行人使用了。”說著將兩塊牌子遞給了辛大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辛大指了那兩間房的位置。這裏的廂房不以數字編號,而是以法號為名,想來應該是最初住在這裏的居士的法名,所以這老尼除了讓人對牌子開門外,還會貼心的給指個位置,誰讓房間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