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我那夜之後,才明白自己對你的心意,可是你已經同盧蕭定過約定了,我和小蕭又是朋友,我不願意為了這件事與他翻臉,所以才采取了些這樣的小手段,我作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但我並沒有要逼迫你的意思,若你不願意嫁我,我不會勉強你。”遲四說道。
鍾曉欣再次湧上熟悉的感覺,於是翻了個白眼。
遲四是不會強迫她,但鍾家會啊,他跟鍾二老爺密謀了這麼久,鍾二老爺估計早就把遲四看作自己女婿了,鍾曉欣若說不嫁遲四,到時隻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想青燈古佛啃饅頭都是妄想。
不過鍾曉欣不得不說,自己其實還挺喜歡遲四這一點,陰人也陰在明處,更不會找什麼借口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人家擺明的:我就是為自己,光明正大的卑鄙著。
“那麼你到底都跟我爹布置了些什麼呢?”鍾曉欣問道:“我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不是她自誇,前世從底層混成中層白領,她不說猴精也是個人精啦,可是重陽節發生的一套事情,白七事件是9姑娘策劃的,表小姐事件是白家策劃的、盧蕭事件是盧蕭自己要作的,那遲四都做了些什麼哪?就是進到她房裏看一眼?這還得布局好幾天?而且也用不著二老爺出麵啊。
“那可就多了。”遲四就笑道:“其實與其說是布局,不如說是給二老爺拓展人脈罷了,我那幾天晚上來不了,當然是跟二老爺在酒樓喝酒啊,不過不僅是我們兩個人……”
“懂,還得有歌女、舞女、妓女什麼的。”鍾曉欣眼神沉沉的看遲四。
遲四口吐白沫發誓:“絕對沒有,全是男的,每次都是一桌男的。”
“我也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對盧蕭說,給他保成了這樣一樁媒,很高興罷了,於是我對盧蕭提議,要討好妻子就得先討好老嶽丈,可惜盧蕭對此沒有興趣。”遲四說。
鍾曉欣又想翻白眼了,人家盧蕭根本連討好妻子都沒想過,直接是拿錢來打發她的,當然更不會想討好老丈人。
然而遲四一向是個荒唐並熱情的人,大家都知道他跟盧蕭要好,他就拉著盧蕭未來的老丈人四處介紹,給鍾二老爺拉人脈,遲四雖然名聲不好,但那是對於女人及正人君子來說,對一些商賈,特別是愛犬色聲馬的男人來說,當然不會拒絕和端王這樣的人拉關係,何況遲四本來就有自己的封地和產業,家大業大,與他來往的都是些大富豪。
鍾二老爺被沈家從生意裏踢了出來,正想轉戰京城,如今大把的人脈由遲四送到麵前,又是端王請宴不用他花錢,最重要是端王的身份足夠貴重啊,他當然樂得奉陪。
雖然盧蕭和鍾曉欣的婚事還未公開,但奈何遲四幾乎是向每個參宴的人暗示說:這個人是我最親近的朋友護國公府盧蕭公子的未來的嶽丈喲,你們小心陪好玩好了,不要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