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了個眼。鍾曉欣說道:“四哥,你手上的綠茶快點給我。”她缺水,但凡到了她手上的茶水,一般都是一瞬間就喝光。現在屋子裏有水的地方,就是遲四手裏那一杯了。

遲四依言將茶遞了過去,鍾曉欣又說:“四哥那喜上眉俏的牌子也帶著?”說完了也不等著遲四回答,鍾曉欣自己趴過去扯脖領子摸胸。

遲四一愣,沒像以往那樣順口的調戲兩句,下意識的竟然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抗拒了一下,一把白臉半紅不紅的,但最終反應過來了,還是手輕扶住鍾曉欣的腰,說道:“好好說話,你要,我給你就是了。”

鍾曉欣無語,她手都摸到了好吧。

鍾曉欣正扯著遲四的玉佩,就聽著外麵銀杏問道:“您是哪位夫人啊?我家小姐沒讓你進哪。”

護國公夫人李氏走了進來。

一看鍾曉換半跪在床上,手扶在端王胸口前,端王則坐到了床邊,剛剛推人的手正落到了鍾曉欣的腰上,兩個人一起愕然望著她。

李氏就是一陣的暈厥。

“你……你們在做什麼?”李氏尖叫道。

鍾曉欣、遲四:“……”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不過鍾曉欣卻也知道,年輕的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連丫環都打發了出去,什麼都沒有做也算是錯了,更何況兩個人現在身上多少有些牽扯,就拿眼神示意銀杏,問這是誰家的夫人,闖進來怎麼回事。

銀杏追著李氏進來。小臉也是慘白的:“我說了大夫吩咐不讓進來,這位夫人還要往裏闖。”換句話說,正是因為銀杏說了不讓人進去,李氏才往裏闖的,因為無論怎麼聽,都覺得這樣吩咐下人,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銀杏雖然攔了,卻也不敢真的跟紫竹一樣撕手撕腳的拉扯打架,加上李氏心中憑著一股氣,又做了多年的國公夫人,氣勢是有的,甩脫了銀杏就進來了,廳裏並不是沒有其它的丫環,要想攔人肯定攔得住,但遲四進來時隻吩咐她們退下,不得召喚不許入內,沒吩咐她們攔人,所以丫環們全當沒看見,反正裏麵躺的又不是鎮國公府的小姐。

銀杏這樣說話,就是將事情推給了遲四的身上,既然說了是大夫不讓進,那出了任何的事情都隻怪大夫不懷好意。

然而李氏卻是認得端王的。“端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氏知道端王跟盧蕭是有來往的,因為盧蕭一慣的對女色毫無所動,所以李氏雖然看不上長公主和端王,但也同意盧蕭和風流好色的端王接近,但這不代表了她願意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也跟端王接近。

“李夫人。”遲四收了臉上的笑,站起來行了一禮。就像鍾曉欣曾想過的那樣,不笑的時候,遲四的臉還是讓人覺得很嚴肅很有威嚴的。“我是聽小蕭說起來過,與鍾家大小姐正在議親,聽說鍾大姑娘落了水,我怕太醫忙不過來,就來給鍾大姑娘看診,到底是朋友之妻,我是怕耽誤了病情,也多少有些好奇罷,沒想到伯母也會來探望鍾大姑娘。”遲四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