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欣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娘生沒娘教的痛苦,雖然她也可以把李白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等背出好幾首來,但人家現在不是做全詩,而是對詩,是要看著上句意境來對的,她總不好用“一枝紅杏出牆來”打遍天下吧?於是淚奔走。
而知道了每個遊戲並不隻可以玩一次之後,伍家姐妹竟然留到了蕩秋千那裏,人家姑娘來相親,不安靜的都得裝安靜,偏她們兩個人坐上秋千上,一邊蕩一邊嘻嘻哈哈的。鍾曉欣和王姑娘也各玩了一次,走時,正看到伍夫人來抓人,兩隻手扭著兩個人的耳朵給從秋千上拽了下來。鍾曉欣就明白為什麼姐妹兩個這麼活潑了。鍾曉欣喊她們歸隊,結果姐妹兩個跟她們再逛了幾個亭子,看鍾夫人回座了,又溜去了投壺那裏玩,隻是這次不敢再這麼張揚打眼了。
沒人陪著,鍾曉欣也不好多在秋千那裏玩,更何況她的心理年齡都如此滄桑了,其實也並不是很喜歡玩。
王姑娘留到了刺繡那裏,鍾曉欣才知道這姑娘真的這麼喜歡刺繡,但這種東西就算坐一下午也不一定繡得完一副作品,結果王姑娘一進去,就被塞了一顆藍格子,看來是不需要完成作品,隻要繡就行的,然而這樣一來,鍾曉欣又懷疑這姑娘下午還能不能從這亭子裏出來。但至少人家會繡啊,鍾曉欣不會,隻能繼續逛。
鍾曉欣最後逛啊逛啊,竟然是哪個亭子裏都沒有她能做的,琴棋書畫就算了,繡花和茶道也一點不懂,可以這麼說,閨秀們會的技能她是一樣也沒點亮。迎著太陽的燦爛,好想流淚,她的人生竟然已經如此灰暗了嗎?鍾曉欣就想了想自己都會做些什麼?她前世兩種工作,做為一個曾經的段子手,冷段子&葷段子是她最擅長的,但不能當眾寫一篇《白鍾相會》來分享吧。而另一個工作,影樓專職化妝師,她深恨長公主太不注形象工程,女子講究德言容工,雖然她婦工是做什麼什麼不行,可是婦容也是四大工程之一啊,為什麼不放點胭脂水粉讓她抹?她保證會比大部分人都漂亮。
還有婦言,若是講個冷笑話或朗誦***的《泌園春雪》能不能加點分,體現她講話有分寸、很得體?
當然啦,這些才藝展示一樣無法展示她聖母一般的心腸,她總不告訴人家她修仙係統裏有兩點功德值吧,於是婦德這一點也隻能成為隱藏屬性。
鍾曉欣最後仰天常歎,隻能對湖遠望。
然後就看見湖邊上拴了兩條船。每條船上都有守船的婆子。
鍾曉欣的眼睛就亮了一下。跟見了兔子的鷹似的往那邊走去。
“這位媽媽,我若想要遊湖,是不是可以上船。”
那婆子就拿著看到妖怪的眼神看著鍾曉欣。
“是可以的。”婆子慢慢吞吞的說道:“但遊湖隻是之後貴人來玩耍哩,並沒有木格子可拿的。”
這裏的姑娘們身份低,要尋好姻緣,又想受長公主喜歡,哪一個不是用著自己拿手的技藝來賺格子,誰會來遊湖啊。要不然婆子看鍾曉欣像神經病來著。
“不打緊,我就是喜歡,這位媽媽帶我一程吧,或者讓我自己上也行啊,若飄遠了我自己也能劃回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