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眼裏委屈的哀色盡去,驚恐全消,再看過來的眼神如一柄利劍般銳利,那輕柔好聽的聲音也壓低的如同地獄惡鬼一樣。“你敢對我下毒?”雙眼神色如火,之前是熱情如春花般的山火,如今是冰涼如地獄業火。
鍾曉欣挑挑眉,悠閑的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了床邊,含著笑看著男人。這樣看倒又不像是單純的采花賊了,同樣還是美人一個,之前是美人如玉,如今是美人如劍。
“別怕,我沒打算要你的命,隻是想兩方能坦誠的談論點事情。”鍾曉欣說道。
男人聽鍾曉欣並無惡意,一雙著了火般的眼睛也冷靜了下來,微一沉吟,突然伸手解了黑衣上一顆扣子,露出一絲白皙的肌膚來,繼而又去解第二顆,聲音也變成那種溫柔好聲的音色,開口道:“我當然是很願意和姑娘‘坦誠’的談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某也坐到床上談,這地上冷。”結尾的冷字音十分悠揚。
冷你妹。
鍾曉欣從床上跳起來就一腳把人給踹翻了,今天晚上受的打擊太大了,好想把這個帥不過三秒的采花賊踩死。
不得不說人家采花賊也是術業有專攻的。
鍾曉欣怒極之下跳起來踩人,剛剛坐起來的采花男被鍾曉欣直接又給踩的仰麵躺回去。
然而對方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開或抱頭抵擋及反抗,竟然是兩隻胳膊抱住鍾曉欣一雙腳,不撒手了,並且捧著鍾曉欣一隻腳,多摸了兩把,很陶醉的樣子。被調戲成這樣鍾曉欣也是服了,腳都要不回來自然也就踩不下去了。
“放手。”鍾曉欣不輕不重又給了個巴掌,對方迫於女大王的淫威還是鬆了手。
鍾曉欣重新坐回床上,瞪了那男人很是凶狠的一眼,對方眼見著是不肯讓自己讓床談的,便盤腿坐在地上,笑盈盈的問道:“那不知道姑娘約小生深夜來此,是想談些什麼?又怎麼個坦誠法?”
鍾曉欣考慮了兩秒,便也不再跟這男人繞圈子了,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叫什麼?”
“這個……我姓遲,姑娘可以叫我遲公子。”男人說道。
那就是不肯說真名了?媽蛋個采花賊也這麼拽。但想想男人之前曾出現過的短暫的的態度,鍾曉欣又覺得他大約不隻采花賊這麼簡單。
“姓遲的,你什麼職業?”
“呃……職業這個事嘛是很難說清楚,不如說吾心之所向即為身之所往。”
鍾曉欣想著他是個江湖人,轉換過一下思路。就明白了,為所欲為不用受拘束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單幹的大盜?獨行的殺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鍾曉欣問道。
男人想了想,點頭:“算是,有時候還是會收客人些錢的?”
那就是有的時候不收錢?鍾曉欣眼神詢問。
男人就很不客氣的瞄胸:“不收錢就收點別的。”
鍾曉欣的臉就刷的沉了下來。妹的,是專職采花兼職盜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