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難言之隱(1 / 3)

陸雲凡說駱雲軒和韓青槐第二天傍晚就可以跟他們碰麵,歌嵐也就和他在城裏的一個客棧中各自開了一間房。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倦了,二人都早早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歌嵐就匆匆出了門,甚至也沒告知陸雲凡一聲,後者是問過客棧的掌櫃才知道她出去了,卻不知行蹤,隻知道她出去的時候神情嚴肅。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了,其餘兩個人也先後來到了客棧不久,她才不緊不慢出現在客棧的門口,口裏叼了一根糖葫蘆,卻沒有解釋自己白天去哪裏了。

“你去哪兒了這一整天,也不打一聲招呼。”陸雲凡觀察了一下走進房裏的人的表情,平靜中帶著緊繃。

“稍微解決了幾個......仇家。”她毫不在乎的答道,在看到踱來踱去的韓青槐時頓了一下。

駱雲軒看陸雲凡若有所思的想要開口說點什麼,適時拍了拍他的肩:“先別說別的了,我們來談談......”

“等等,”歌嵐突然抬起頭,直直望向陸雲凡,“這句話我應該第一天就問你,為什麼要我來幫你們做?”

對方一愣:“你又改變主意了?”

“當我多管閑事或者什麼都好吧,給你們一個提醒,”吞下一顆糖葫蘆後,她囫圇不清的說,“可能你們對我沒有什麼了解,隻是隨便找的什麼委托成功次數比較多的家夥,但是我要說的是,你們沒必要冒一個天大的風險就隻是找我這麼一個打手。”

“天大的風險?”原本一臉神遊的韓青槐疑惑地側過頭,停了腳步。

歌嵐看三個人都是一樣迷茫的表情,想了想:“這麼說吧,我的對頭裏有一個組織,叫‘黑棺’,你們聽說過麼?”

她用手指沾了些茶水,輕輕在光滑的紅木桌上寫下了兩個字。

駱雲軒探過頭來細細的看了一遍,苦笑著喝了一口茶:“真是個不祥地名字。”

“光是這名字就夠讓一部分人生畏了。”歌嵐死死的盯著這兩字,像是要把它們看穿。

“這名字,有點印象。之前我曾接觸過裏麵的幾個人,他們當時受傷來向我求醫,出手倒是挺大方,”韓青槐思索片刻,“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人。”

“那隻能說明你見到的不過是最底層的打手,”無視韓青槐對於這句話的敏感,歌嵐自顧自的往下說著,“‘黑棺’裏麵稍微有身份的人都有專門的治療師,他們不會隨便向組織以外的人求醫,因為多疑,”她靠在椅背上垂下頭,似乎想起了什麼般笑了一下,“非常多疑,又或者換一個詞來說,謹慎,他們不會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完這句話她兀自發了片刻呆,而後目光接觸到那快要幹掉的兩個字,怕被什麼人看到似的急急伸手擦掉,隻留下一灘模糊的水漬。

目睹了全程的陸雲凡麵色凝重起來,他想了想,問:“你知道如此詳細,難道你是裏麵的......”

“哢!”歌嵐幹脆的咬下半個糖葫蘆,嚼得哢擦作響,對於陸雲凡的問話,她露出一張“這是有意義的問題嗎”的臉站起來,走了兩步到了他身後:“要是要我加入的話,就代表了你們也要與整個‘黑棺’為敵,這種事,我想沒有誰這麼蠢會去做吧。”

一室陷入了沉默,好一陣子後,一個人開口了:“有這麼可怕麼,‘黑棺’。”

駱雲軒也從杯子裏沾了些水在桌上勾勒,他也聽過這個組織的名字,隻是從來沒有碰見過裏麵的人,如今聽暮歌嵐說得恐怖,心中倒是好奇起來了。

“那是個恐怖而不祥的存在,一不小心惹上了,可不是棘手兩個字能概括得了的,雖然......”歌嵐的臉上出現了一閃而過的僵硬,“那個最可怕的男人死掉了,不過‘黑棺’裏還有很多非常麻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