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在煙雨巷中穿梭,不知不覺間來到一個古戲台前,戲台的頂上有一朱漆描金的橫匾:“一草一木一人走”。
戲台隻有一綠衣女子在不停地旋轉飛舞,身姿曼妙輕盈,天空中不住灑下的櫻花瓣更是將此景點染成了美不勝收的畫境。
“一草一木……”竹葉頓住身形,抬頭望著牌匾輕聲呢喃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湧出,瞬間占據了他的身心。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綠衣女子已走到了他的身前,四目相對,熟悉和陌生兩種情感同時蔓延開來。
“我們,見過嗎?”終究還是竹葉先發聲問道。
那女子不答反笑,一雙妙目饒有興致地盯著竹葉,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竹葉此刻也意識到,此情此景,他們對彼此應該是再熟悉不過了吧,可是他卻死活想不起她的名字。
“敢問姑娘姓甚名誰?”竹葉再次發問道。
那綠衣女子聞言也是一愣,猶豫片刻後答道:“龍悠。”
“心憂憂,思悠悠,雪化眉間半點愁。”竹葉似有所感。
龍悠閉口不言,事情的發展和想象中有些差異,不過並不影響結果。
“你想要離開這裏?”這次是龍悠主動詢問竹葉。
“沒錯,你知道出去的辦法?”竹葉這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緣由,試探著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跟我來吧。”
死殿大堂,此刻站滿了人,一反往常死寂的常態,正是張鶴昔等九大鎮殿長老。
“和預想的一樣,那魔物果然開始行動了,已經有弟子在煙雨巷中迷失了方向,不斷往關押它的地方闖。”張鶴昔自然是時刻掌握著煙雨巷中的各種情況,為防萬一,之前已經將牢籠前方的五道關卡全部加固過一次。
傷殿長老吳煒宗對此似乎並不是很擔心:“既然將考核地點選在煙雨巷,這種情況就是不可避免的,不必多慮。我反倒是認為,此次通過考核的弟子不會太多,我們不如增設一個考核方式?”
聽聞此言,休殿長老於林甫忍不住發問道:“吳長老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很簡單,此次考核難度極大,上萬人中能通過者估計不足百人,要知道往年我們招收弟子可是幾近兩千之數。在這種情況下,不妨新增一項考核方式,闖過鎮龍獄前三關亦可成為我倉基道分門外門弟子,眾位以為如何?”
其餘四殿長老還未發話,傷殿另一長老劉鋒先開口道:“荒唐,開啟煙雨巷已是冒著極大風險,若是讓這些尚未入門的新人前去闖鎮龍獄的關卡,萬一陰差陽錯將那魔物放出來了的話,我們幾大長老難辭其咎。”
吳煒宗知道他是個急性子,倒也未多與他爭論,隻是淡淡地說道:“諸位長老可還記得我們將考核地點定在煙雨巷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