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最後還是慢了一步,盧斯夫一路進攻,如入無人之境,已經打到了中度城南門,與城牆上的中度公爵韓問天對峙。韓問天白須白發,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但那副仙風道骨,使得沒有任何人膽敢小覷這位老者。
韓問天與城下盧斯夫對話:“盧斯夫家的的小輩,為何無故犯我中度城?”
盧斯夫笑道:“無故?我為解救裏客王國奴隸而戰,可謂師出有名。攻破中度城解放奴隸,滅你全族一雪前恥,合情合理!”
韓問天也笑了:“我中度城雖屬於裏客王國,卻不受其直接管製,你要推翻裏客王國的統治,大可繞道而行,我不阻攔。至於你說的一雪前恥,這才是真正目的吧,你和你的祖輩一樣狂妄自大,當初我中度城,也不過是代天聖王對盧斯夫家族稍作懲戒罷了!我勸你還是退去,莫要重蹈覆轍!”
盧斯夫怒道:“廢話少說!我家族忍辱負重數百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打敗你中度城,如今我有八千聖力修練者,今非昔比,定要毀你中度城!”
“哎,冥頑不靈!”
“進攻!”
盧斯夫一聲令下,身後聖力修練者軍團爆發出不可匹敵的氣勢,紅色橙色聖力光芒四射,中度城的守軍都變得惶恐不安。唯有韓問天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就像一個旁觀者,他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下達任何命令。盧斯夫的聖力修練者軍團士氣高昂,他們不需要任何隊形就可以發揮超強戰力,平常士兵根本無法有效阻擊。然而,盧斯夫的人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在了中度城外,那是中度城的護城大陣,陣法連同護城河一道保護了起來。
盧斯夫殘忍一笑,取出一根黑色錐子,對準前方的陣法屏障紮去,他早有防備。黑色的錐子紮破屏障,深深的卡在了屏障裏,聖力修練者軍團統一攻擊黑色錐子,陣法屏障以黑色錐子為中心,漸漸出現放射狀裂紋,最終破裂出巨大的缺口。
城牆上的中度城守軍十分惶恐,世子韓軒也坐不住了,慌張的看向韓問天,韓軒身後竟然還站著樂赫。韓問天麵無表情,似乎護城大陣並不是他唯一的依仗。中度城的護城河,對於聖力修練者軍團來說,應該是形同虛設,他們縱身一躍就能輕鬆跳上城牆。可事實上,先動身的一批人,都從半空中重重的咂進了護城河,然後被護城河裏的怪物拖進河底。盧斯夫命人取來弩箭,將河裏敢於攻擊的的怪物一一射殺,淡綠色的河水被怪物的血和人血染成通紅。為了攻城,聖力修練者軍團必須涉水過河,選擇攀岩登城。
聖力修練者軍團大部分已經下水,先頭部隊即將登上城牆,在盧斯夫看來,中度城已經沒有手段可以阻攔,唾手可得。
異變突起,中度城上方的七彩光柱運作了起來,原本平靜的天空變得烏雲密布,遮天蔽日。護城河也有異樣,水麵出現無數漩渦,被鮮血染紅的河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直至幹涸。河底的怪物也顯現出了真麵目,正是那種黑色的蛟龍,不計其數。河水幹涸的一瞬間,那些黑蛟的血液也隨之被抽幹,留下一堆幹癟的皮骨。盧斯夫的聖力修練者軍團,凡是沾染過河水的人,盡皆被強大的吸力拽下護城河,變成一副沒有血肉的皮囊。
“這不可能!這是什麼妖術!”盧斯夫驚恐萬狀的看著這一切,他的聖力修練者軍團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幾乎死絕了。
韓問天在中度城上仰天大笑,憑空畫出幾道詭異的符咒,使得破碎的護城大陣自動修複,並收縮大陣範圍,將盧斯夫等幸存之人逼入護城河。絕望的盧斯夫,拚命的轟擊護城大陣,試圖再打出一個缺口,奈何一切都是徒勞,最終被吸入護城河,發出一聲不甘的怒號之後,也化作一具幹屍。
中度城上的電閃雷鳴,原本七彩的光柱變成了血紅,血氣在不斷地上升,使得天空都變得通紅。
平靜,不應該在此時存在的平靜。所有人都沉浸在震驚之中,血色的光柱染紅這一片天地。韓軒驚喜萬分,他不曾想過中度城還有如此強大的陣法。但是韓問天卻倒下了,他身上的血液也被抽幹,甚至沒有來得及說出任何遺言,就一命嗚呼。隻有手中握著的一份令牌,那是一份家族傳承,也裝著中度城所有的秘密,更是中度公爵身份的象征。
李雷不敢靠近中度城,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那場景很可怕。待的天地平靜烏雲消散,盧斯夫和他的聖力修練者軍團也都消失了,而中度城卻毫發無損,竟然還打開了關閉數天的城門。
三天後,中度城的護城河被重新注水,城門也恢複了通行,城門上早早被掛上了白布,老公爵韓問天出殯,滿城皆哀。
李雷順利的進了城,並憑借著那塊玉佩找到了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