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畢科長的帶領下,幫助當地居民驅邪除害,功成之後得到了民眾的擁戴和領導的賞識啊?!”
穿山甲聽出田小田在挖苦他兩兄弟,於是鄙夷的斜了田小田一眼,“你懂個什麼!修戒局的曆史可不比哪個大門派短!這件事我聽我哥說了一遍,而且在修戒局留有案宗。應該是清末時候的事,那是亂世啊!”穿山甲說著掐了掐手指,“如果我們兄弟倆生在那個年代,憑著一身本事,不說黃袍加身了,至少也得是一方諸侯!”
說話時,山頂上一個炸雷響起,離的很近震耳發聵。車上三人同時驚了一下,過了會田小田大笑,接著又有些後怕。“穿老前輩啊!您合上嘴休息會吧,再打個雷把你劈了那是蒼天有眼,不過咱們在一個車上,萬一傷著我跟土炮,那就沒地說理了!”
“你們倆別掐了,到站了!”土炮停車吐了口氣,反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荒山野嶺,月光把黃土坡照得慘兮兮的,雜草彎彎折折,夜風涼颼颼的像在嗚咽冤屈。田小田下車四處望了望,感歎這裏要是再有幾座孤墳就更應景了!
“你爸當年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田小田問土炮。
“我們做考古的,對風水知識多少有些了解。這個地方依山傍水,理論上應該有古墓。”土炮說,“不過我們家對墓穴的定位方法比較特別,就是選個結實的山峰用炸藥炸。”
田小田不禁苦笑,“你家祖上是挖煤的吧?”
“什麼挖煤的!我們家這種方法在考古發掘中是最實用,最精準,技術含量最高的!像洛陽鏟,遇到山石就瞎了,用鼻子聞土的更是扯淡,還有風水定穴術,”土炮說著想到穿山甲用的就是風水定穴,於是轉而說道:“炸山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聽,聽山體裏麵的聲音。就像你用手敲瓶子,空的和實心的聲音不一樣。不過一座山跟瓶子肯定不同,這就要求考古人員有絕對高的水平和豐富的經驗了。”
田小田並不覺得土炮在自誇,憑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有這個實力,“用炸藥的話會不會動靜太大?”
“聰明!”土炮憨笑道:“使用這個技術在保密方麵確實有缺陷,所以我們家都是選擇雷雨天工作。一般都是在有雷聲但沒下雨的時候進行,因為一下雨就不好深入發掘了,像今天這種天氣就很合適。”
“今天恐怕不是最合適的。”穿山甲說著還在看剛才被雷劈中的山頭,“剛才那個雷可不是雨雷,你們看天上的星星,滿穹星鬥,月光明照,哪是雷雨天的樣子!”
土炮往天上看了看,的確是晴天,“沒事,咱們今天不需要定位,以前打的洞口應該還在。”
田小田見穿山甲愁眉苦臉的又在掐手指,於是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想調笑他兩句但想起以前聽到過非同凡響的雷聲,便認真的問:“剛才那個雷是怎麼回事?”
“雷分四種,一種是陰天下雨時打的雷,這個是陰雨天的雷。另外三種就是在晴天出現的,一種是修行者用術法禦使天雷;一種是修行者破境,功法更進使得天震地動;還有一種是傳說中的天鎖神雷,據說是大能修者成仙成佛時要經曆的。”穿山甲又掐了掐手指,悵然道:“不知道我到時候受不受得了!”
“放心吧,到時候我送你個避雷針!”田小田說道:“我問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自己想想,第一種肯定不是,禦使天雷是用來鬥法的,鬥法肯定不會隻聽見個響啊!天鎖神雷就更不可能啦,那得算是天地之劫!絕對是附近有修者突破境界!”
田小田心想確實如此,但有個疑問,“我突破感靈境的時候怎麼沒有雷聲啊?”
“感靈境?”穿山甲白了田小田一眼,又冷笑一聲,“現在是第三禦物境?也配?能引出天雷的最次也得是突破第五踏空境,進到行虛境的修者!”
“剛才那個雷,”土炮插話,“我聽著更像是有人炸山。”
“怎麼可能!”穿山甲不屑的否認道。
田小田對雷聲不感興趣,他知道穿山甲吹牛皮的功夫絕非等閑,不知道在功法修行上到了哪種境界,於是想問問。可忽然想起葉之柳說過最好不要問修行者的境界,會招致反感。問修者的境界,就像是問普通人你有多少錢一樣。田小田看看山間夜色,人為什麼反感被問有多少錢呢,不過是錢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