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震南輕笑:“像個管後勤的。”何安安笑了:“通常家庭裏麵,女人不都是管後勤的嗎?”
“那麼平時呢?平時安安都做什麼?”
“跳舞,聽歌,看書,睡覺、旅行!”
段震南無奈地笑:“這算什麼後勤?”何安安道:“原來您是問我平時做什麼事情啊?”段震南點點頭。
何安安道:“幫助奶奶處理家務,幫爺爺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陪家裏的兩個侄子玩……”她凝神想一想:“差不多就這些!”段震南問:“不是三個侄子嗎?”何安安道:“以前是三個的,現在二堂哥家裏的孩子7歲了,前陣子上小學,就被二堂哥接回k城了,不過放假的話,侄兒還是會回來的。”
段震南笑道:“全是侄兒麼,沒有侄女?”何安安搖頭道:“目前沒有!”段震南想起何安陽講述的‘悲愴’的出生史,不覺唇邊露出笑意。何安安看到了,問:“為什麼發笑?”段震南眼睛一眨,道:“你要是告訴我胖官說了我什麼,我就告訴你剛才我為什麼發笑。”何安安一聽他提到胖官的話,頓時又笑起來。她轉過身去,身子不停地抖動,帶著她頭發上簪的發簪也輕輕地顫抖。
段震南等她笑完了,問:“怎麼樣?交換不交換?”何安安立刻搖頭,笑道:“您自個去問胖官好了!”段震南頓時泄氣:“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何安安道:“這說明您跟胖官的交流太少了,您經常跟他說說話,慢慢就聽懂了。”段震南道:“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等我能聽明白他說什麼的時候,他早就把今天說的話忘記了。”何安安聽了,又輕笑起來:“總之您別問我,打死我也不說。”
到了餐廳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兩個人坐在一個小包間裏,何安安看著熱氣騰騰正在沸騰的暖鍋,雙手捧一杯茶焐著,道:“突然從夏天就來到了冬天,真是不習慣!中都的天氣實在太幹冷了!”段震南看著她道:“滇南現在很暖和是不是?”何安安點頭道:“是,穿單衣就可以了。”段震南看她身上穿一件粉紫色的襖子,立領右衽長袖,盤如意扣,別處一如段震南從前見過的那樣精致考究,今天不同之處是她的立領領口處別了一枚鴿子蛋大小的橢圓形金鑲翡翠領花,設計上跟送給胖官的那個約指一樣,就連翡翠的材質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塊器料。顯然,這個領花和那個約指還有簪在她頭發上的發簪是一套的。
這樣的季節,眾人穿衣多半都是暗色調。可是她不同,她的身上的顏色總是嬌豔奪目,而她這種款式的衣服就算是嬌豔奪目也絕不違和,似乎就應該是這樣才對。明媚嬌嫩如她,衣服講究精致,首飾華美貴重,氣質明朗大方——看著她就知道賞心悅目、秀色可餐是怎麼一回事。
何安安發現段震南在打量她,就抬頭看他,問:“在看什麼?”段震南若無其事地道:“看美女呀!”何安安微微一怔,道:“常常聽見別人這麼說,聽得多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不過聽見您這樣說到還蠻意外的!”段震南挑眉道:“意外?為什麼?”
何安安看著鍋裏的食材差不多熟了,就一邊伸筷子撈出放在麵前的小碟裏晾著,一邊道:“您看起來是穩重成熟的人,有點像我二哥,你們兩人在一起坐著,聊天的內容不外乎是喝酒、釣魚、打高爾夫、射擊之類的,你們感興趣的就是那些吧?我總覺得女人是美是醜對您和我二哥這樣的人來說也沒什麼分別吧?——所以,您誇我漂亮我還蠻有點意外的!”
段震南沒想到在何安安的眼睛裏他居然是這樣的,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分辯,隻是覺得她很單純,並不了解男人。於是他問:“偉寧兄難道沒有妻子或者女朋友嗎?”何安安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又抬頭對他一笑:“您不用叫我二哥‘偉寧兄’!您應該比他大。我二哥36歲。”段震南愣了一愣,道:“是麼?”又笑:“那隻是敬稱而已。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比你二哥大的?”
“我在網上查的,我查了有關您以及您所在公司的一些資料。”
段震南心裏有點輕喜,道:“你為什麼查我的資料?”——莫不是她想了解我?何安安直言道:“您知道的,我不怎麼看電視電影,所以我對演員知道的很少,既然您現在已經成了我的朋友,那我就得知道一些關於您的事情,這樣……最低限度我不會把您的作品誤認為是別人的,在說話時也不會冒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