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我自知理虧,說話也沒有那麼中氣十足,但我也是在姬筱月的指點下我才知道還有那種可能性,“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了另一個可能性,或許,不止是一個凶手。”
石永聽了我的話,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幾起案件這個可能性,我想到的時候你告訴了我命案再次發生。”我懊悔的說道,不是隻有石永覺得不滿,我也很不滿自己為什麼這麼遲鈍。
石永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他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這種事也的確不能完全怪我,因為誰會知道凶手居然有可能不止一個,隻能無奈的示意守門口的警察讓開,並讓我和他一起進去。
我沒有讓白莉來,因為妹妹帶了她去逛街,我沒有跟白莉說命案再次發生,讓她安心的逛街,進去了這次命案死者的家裏後,石永帶著我到了死者房間,一個已經被割喉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跟之前的王森海一樣。
我戴上石永給的手套,走到死者的旁邊,我沒有問名字,也不想問,因為死者跟我沒有關係,他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死了的人,即使位居高位,也不過剛好是這幾起跟六芒星有關案件的被害者罷了。
“嗯?”觀測到了一些東西,我不禁輕聲的發出了聲音。
石永聽到了我的聲音,覺得我發現了什麼,立即走了過來。
“永叔,每次死者都是這樣躺著的嗎,也就是,同樣的姿勢。”我問道。
石永看了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對,之前的死者都是這種姿勢。”
我盡量離死者更近,但貼著床邊是做不到了,因為有血在地上,有些遺憾的看著死者的周圍。
石永看了看我頗為顧忌的動作,知道了我在想什麼,立即示意周圍一個警察上去搜集了一下血液,然後把血跡擦去,表示我可以過去了。
我撓了撓頭,這也可以的嗎,感覺有些隨便了,還是他們真的已經著急到這種地步了,我作為一個可能性的目標都沒有著急呢。
既然石永已經主動讓我能更加接近死者了,那我也不能不做更多的工作,立即貼到了床邊,觀測著死者,因為死者是深睡中直接死去,樣子並沒有猙獰,隻是很安詳,就像安樂死一樣,等等,安樂死,死者為什麼都是這種樣子?
“永叔,之前的死者一直都是這種安穩的樣子嗎?”我問道。
“對,我們對死者這種死亡之時卻沒有任何反抗甚至沒有一點感覺死去,連檢測死者的任何腺素都是非常平穩。”石永說道。
“死者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之類的東西?”我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石永表示沒有,並問我是不是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什麼。
“沒有,隨便問兩句。”我繼續觀察死者,眼睛卻總是瞄著他頸部的一個白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了死者頸部有個六芒星,不過不像我手背的那個六芒星,而是用一個並不算尖銳的東西在皮膚上劃出來的六芒星,光線並不是十分明亮,但我對六芒星的感應有些強烈。
接下來我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隻能先出去了,一走到外麵,石永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幾個大人物死了卻沒有親人來送別,不知道是不是悲哀。”
我的聽力自從六芒星出現後變得比原來更敏銳了很多,聽到了石永的話,剛想問是怎麼回事,一道念誦術式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白莉念誦過的第五術式。
我下意識的看向念誦的方向,隻見到白莉站在街道口,剛好念誦完術式,街道口離這裏隻有幾米,我走了兩步,卻發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逐漸浮現出來,卻是在白莉的背後,而白莉剛好念誦完正看著我的方向,我腦袋突然一陣空白,拔腿全力往白莉跑去。
小刀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帶出了一條血線,灑在了地麵和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