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兩個人心裏都沉甸甸的,覺著有了惦念的人,從此以後每做一件事都會為對方考慮了,因為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這個時間是高峰期,路上大堵車,兮兮閑著沒事就看身邊的女孩兒。
雪離坐在副駕看手機,半低著頭,睫毛偶爾煽動,她的側麵是很美的,兮兮看不夠,上了癮,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雪離抬起頭來,很自然的望著他笑,輕輕推他,“不學好!”
手被他握在掌心裏,按在他的腿上,他慵懶的笑著,點頭,“更壞的你還沒見過。”
雪離捏了捏他的臉,“壞孩子欠收拾。”
“換你了。”他說。
雪離捧著他的臉吻上去,卻被他主導,難舍難分間隻聽見後麵一連串鳴笛聲,不絕於耳……
兩人到了吃飯的地方,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已經到齊了,紛紛跟他們倆打招呼。
叫雪離的時候,愛開玩笑的那群猴孩子彎腰恭恭敬敬的喊,“姐姐!”
大家都被逗笑了,隻有某人一張臉像茅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臭……言言坐在一邊看戲一樣,笑得別有深意。
雖然是一個圈子,但雪離平時很少和這些人一起玩,所以見她和兮兮一起來,許諾不禁小聲問言言,“言承,怎麼最近兮之走哪兒他姐都跟著?”
言言和許諾算得上很熟了,一口煙噴在人家臉上,笑說,“哪是人家跟著,是他非要帶著好吧?”
許諾皺眉,甚是不解。言言拍拍她的小腦袋,“喜歡姓顧的?勸你省了這份心。”
“你在胡說什麼!”許諾不高興了,扭開了臉。
言言歎氣,不聽老人言啊?直到兮兮和雪離落座,許諾才終於看清楚雪離脖子上那條項鏈,整個人一僵,心都涼了。
吃飯的時候在座的都察覺兮兮和雪離氣場有點不對勁,麵麵相覷之後有大膽的人問,“兮之,我怎麼覺著你看姐姐的眼神像在看自己媳婦兒?”
雪離差點噴了,兮兮卻是放下筷子一笑,“很明顯?”
然後在座的除了言言和許諾,全都異口同聲,“明顯!”
兮兮含情默默的又看了一眼雪離,拿起筷子給她夾菜,“是你們眼神太好呢,還是我掩飾得太糟?”
言言白眼:“你壓根沒掩飾好嗎?”
雪離本來當鴕鳥,言言一吭聲她立馬瞪過去,“不說話不行嗎?”
言言連連點頭,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表示他閉嘴。
經證實,大家開始起哄了,“剛才一進門我就覺得兩人手上的表亮瞎了,還以為是我想太多!”
“顧少你不厚道,姐姐這麼單純的人你都騙哈哈哈哈哈!”
“滾,哪能是騙,人家顧少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嗎好嗎好嗎!”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死了,雪離了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卻在不經意間撞見許諾帶有敵意的眼神。
完了,被記恨上了。
許諾瞅著此刻在兮兮庇佑下的雪離,覺得惡心極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兮之不是她弟弟嗎?
雪離上洗手間的時候她追了出去,兮兮怕許諾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想跟過去看看,言言拉住了他,“你得了,我們雪離像是怯懦的人嗎?一個許諾她搞不定?”
也是,顧弦之從來就不是別人能欺負得了的人。兮兮想了想,呆在原位沒動。
雪離上完洗手間出來,在門口就被許諾堵住了,張口就是一句,“你要不要臉!”
雪離愣了下,半晌,平靜的說,“什麼東西上升到我就不要臉了?”
許諾抱肘冷笑,“顧叔和陸阿姨一定不知道自己養了個白眼狼,長大勾引自己的兒子。”
雪離很較真,她從來沒有勾引過顧兮之,“首先我和他不存在這個問題,而且就算是,那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
“許諾,你喜歡他嗎?你當那麼多人親他他不是沒拒絕你嗎?都給了你足夠的台階下你怎麼不把握好機會?”
除了在家人麵前,雪離對待外人尤其是不友好的人向來都是牙尖嘴利讓人沒有還嘴的機會,許諾哪是她的對手,幾句話說得她都不知道怎麼開腔,噎得一愣一愣的。
“有本事你就繼續追他啊,不過我要告訴你,兮兮他最煩沒腦子的女人了,也反感死纏爛打,他昨天對你沒這意思,今天不會有,明天更不會有,我勸你算了,何必自討沒趣。”
雪離幾句說完也懶得跟他廢話了,走了兩步之後聽許諾在身後說,“一個叫你姐姐的人,你怎麼能做到和他談戀愛,牽手,親吻,甚至是更進一步的親密?”
雪離停下腳步,許諾慢慢走過來,“如果顧叔知道,你猜他有多失望?”
許諾比雪離先回到包間,坐下就倒了酒跟大家喝起來,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她心情好。
雪離幾分鍾後回來,兮兮在她耳邊低聲問了句,“沒事吧?”
她笑著搖搖頭,“沒事。”
兮兮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坐雪離旁邊的言言那個角度剛好看見,心酸得要死,憋著嘴不忘悶悶啐了句,“姓顧的你麻痹要不要沒事就拉拉小手!”
有一種心情不好,叫羨慕嫉妒恨。
最後許諾喝醉了,有人說送她回家,她就不,拉著兮兮又哭又笑,“我要你送,你送我!”
兮兮很不爽,雪離卻對他說,“你送送她,我坐言言的車。”
對顧兮之來說,不管雪離有沒有私有化,在看對她好的其他男人時眼神都帶著侵虐性的,比如現在,把雪離送上了言言的車,他不忘警告言言,“你要敢多說一句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