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臉,快走!快走啊!!”花靈幽拚命的對木星辰喊道。可木星辰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同魔魂鬼樹纏鬥。
院中,劍氣激蕩,劍影重重。
突然間,地動山搖,大地都在顫動一般。腳下的地麵裂開一道道的縫隙,魔魂鬼樹的根須破地而出。隻是這些根須卻與普通的樹根大不相同,就見這些根須,都是一具具與樹根融為一體的屍體。就如同章魚的觸角,黏黏糊糊,血肉相連。
周圍一片鬼哭之聲,聲音攝人心魄,刺激著眾人的耳膜。再看這些根須伴隨著散發出的濃重的惡臭,就向著木星辰揮舞而來。
“修羅燃血劍!貪狼鬼斬!”
木星辰爆發出體內狼妖血毒的狂怒真氣,注以古劍承影,化狂暴之氣為劍靈,再引以魔煞之氣化作劍芒,揮劍時激起萬道魔煞劍氣,借狼妖魔煞之氣,放出無數劍芒,如群星墜落般襲向那些湧過來的根須枝條。
無數劍芒將伸湧而來的根須枝條盡數斬斷,落地的根須瞬間化為灰燼,惡臭的汁液噴灑而出,噴濺到各處,腐蝕著四周。
木星辰雙眼變得血紅,麵目猙獰,周身散發著魔煞之氣,執劍而立。
“……冰塊臉……”花靈幽依舊被緊緊的禁錮,骨頭像被勒斷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覺得是那樣的困難。
也許是魔魂鬼樹被無數劍芒斬斷根須,感覺到了疼痛,不由得將無數扭動的根須枝條,盡數收回。院中暫時得到了片刻的安靜,隻有吹來的陣陣風聲。
一縷微風輕輕拂過木星辰的臉龐,木星辰緩緩閉上雙眼。就在閉目的瞬間,一道夾雜著惡臭的腥風迎麵而來,木星辰將手中古劍承影一揮,一滴粘稠腥臭的汁液噴到臉上,鮮血流出。木星辰再次睜開雙眼,就見幾根血肉模糊的枝條悉數斬斷。而木星辰周圍卻是伸湧而來許多血肉模糊的枝條,將木星辰重重包圍。
木星辰揮舞寶劍斬斷枝條,可是這根斬斷,那根襲來,而被斬斷的枝條也是很快就重生出新的枝葉,然後再次打向木星辰。
木星辰身上散發的魔煞之氣越來越重,雙眼愈發的血紅,麵部也漸漸異化,開始顯露出狼的模樣。
花靈幽看著漸漸異化的木星辰,知道這樣下去誰都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尤其木星辰的魔煞之氣更會被魔魂鬼樹吸盡化為養料。花靈幽心裏想著,便大聲的對木星辰喊道:“冰塊臉,你的魔煞之氣……隻會助長魔魂鬼樹的靈力。你快走吧,不然你我都要死在此處……啊——”花靈幽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慘叫。
魔魂鬼樹如花靈幽所說一般,不斷吸食著木星辰身上的魔煞之氣,不但沒有任何不敵之勢,反倒是越來越強大。揮動著粗壯、盤根錯節、千藤纏繞在一起枝條,如牢籠般,將木星辰困在其中。
“靈幽……”
木星辰叨念著花靈幽的名字,心裏感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體內血液似是燃燒了一般。“呀——!”木星辰仰天大叫,爆發出體內的狂暴真氣,將如同巨網一樣包圍木星辰的枝條,悉數震碎。粘稠腥臭的汁液,如雨般落下,腐蝕著院中的一切。
木星辰捂著胸口,汗水混著血液從木星辰的臉上流下。突然間,一條粗壯的根須向著木星辰抽來。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便到了木星辰近前,“啪”的一聲,將木星辰抽出好遠,重重地摔到地上。
“呃——”
“……冰塊臉……”
花靈幽看著倒地吐血的木星辰,眼淚不由得也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隻見流光飛轉,烈焰飛騰。一白衣男子驅使著一把仙劍,引動地靈真火,使劍氣燃燒,化為一條條的火龍,破空殺敵,劈向魔魂鬼樹。
頃刻間,魔魂鬼樹便被火焰包圍,魔魂鬼樹受不了烈焰的炙烤,緊緊纏繞著花靈幽和那老少三人的枝條也被燒斷,花靈幽趁機逃了出來,和木星辰一起架著那老少三人逃出古宅。就在花靈幽等人逃出來後,那整座荒郊的古宅便化為一片火海。
花靈幽木星辰等人安全逃出,就見一襲白衣的男子,腳下踩著劍,旋在半空。衣角在風的吹動下,不停擺動,很是瀟灑。
白衣男子發現有人出來,禦劍來到花靈幽近前,收劍落地,瀟灑俊逸。
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一塵不染,幹淨利落,顯得頗為輕盈。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碧玉,寶劍形狀卻古樸沉鬱。碧玉的插簪和束發金冠將烏發利落的綁在頭上。一雙星目射寒光,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白衣男子仔細打量著花靈幽等人,最後將帶著寒光的目光投向花靈幽身後的木星辰。輕輕地哼了一聲:“嗯?”
花靈幽看出了白衣男子的心思,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就見花靈幽微微欠身,擋在木星辰麵前,對白衣男子拱手抱拳說道::“小女子花靈幽,在此多謝劍仙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劍仙前輩可否告知名姓,此番恩德,他日必當竭力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