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荀彧與郭嘉在憐花閣足足喝了一整,更是把閣中最美的十名美人都叫了上來,吃喝談笑、吹拉彈唱好不快活。甚至玩到最後,荀彧還一反常態的主動和這些女子親熱起來,仿佛是郭嘉附體了一般。
那模樣,可是著實把這些女子給嚇住了,因為在她們的眼中,這位荀別駕雖然經常被郭嘉強拉來喝酒,但卻一直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哪怕最後和某個女子共度春宵,卻也從未有任何失禮之處。
不過最為熟悉荀彧的郭嘉卻知道,荀彧這隻是在發泄,發泄著漢室滅亡帶給他的痛苦,發泄著自己對此無能為力的不甘。所以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和荀彧一起鬧了起來。
隔。
“唉,看來又得去找華醫師要些補藥了,這個荀文若啊……果然就像主公所的那般,老實人發瘋起來才最可怕……”郭嘉扶著腰敲著肩,一邊向議事廳走去一邊嘟囔著。
不過,當他剛剛踏入議事廳的時候,就直接呆住了,因為在廳內,荀彧正坐在位置上低著頭處理著政務。
荀彧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是郭嘉後頓時開口笑道,“奉孝,你來晚了。”
聞言,郭嘉從驚愕中恢複過來,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嗬嗬,不愧是文若啊,看來已經恢複過來了。”
“是啊,畢竟事情已成定局,我再糾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況且,如今下未定,去愁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意義。”荀彧撫須笑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似乎真的已經徹底放下了。
對此,郭嘉卻是不可置否,不過卻也不打算繼續問什麼。因為不管隻是暫時隱藏還是徹底放下,隻要荀彧能夠表現出他正常的一麵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郭嘉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出現轉變的。
隨意的坐在位置上,看著荀彧麵前堆積的各種文書,郭嘉頓時忍不住笑道,“既然如此,今可就得多多勞煩文若了。昨你子不單單掏空了我的口袋,還讓我差點起不來床啊!”
“嗬嗬,那是奉孝你的體力太差了,主公早就過,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何況你的身子本來就太虛了……如果再不好好補一補的話,恐怕……”荀彧聞言,頓時忍不住笑道。
“哼!再怎麼樣也比你強!”郭嘉聞言頓時冷哼道,他從荀彧那溫暖的笑意中,感受到了一絲讓他非常不爽的惡意。隻是雖然嘴巴這麼,但郭嘉確實有一些心虛,“嗯……等下就去找華醫師要點補藥……聽他最近弄出了一個叫做五禽戲的技法,要不要學習一下呢?五禽……不知道有沒有種馬之法……”
起來,荀彧其實隻是普之下,那些依然忠於,或者心存漢室之人的一個縮影罷了。比如大道學院的楊彪兄弟,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同樣抑鬱了好久,如果不是鄭玄、司馬徽在旁勸,很難他們不會不會抑鬱成疾。
不過嚴格起來,他們之所以能夠慢慢恢複過來,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寧的做法。先是以更甚董卓的暴行掌控朝廷,隨後不斷的打壓漢室僅存的威望,再後下封王封公,最後,以太平道的身份滅漢稱帝。
長時間的潛移默化,再隨著下群雄互相征伐而出現的割據形勢,讓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預感到了未來。這種情況下,再怎麼忠心之人,也會出現動搖。就好像哪怕在項籍、劉邦楚漢爭霸之時,也依然還有不少人心念秦朝,但真正想要重建秦朝之人,卻隻是鳳毛麟角罷了,因為他們都知道,秦朝已經徹底的完了。
而如今也是如此,所有有識之士都已經明白,漢朝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袁紹立新帝還是袁術自立為帝,不過也隻是誰先挑出這個頭的區別罷了。
冀州渤海郡南皮城。
“哼!袁術那個反賊,竟然敢稱帝自立?!想我袁氏曆代忠良,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無恥人?!”袁紹憤怒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