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該怎麼辦呢?”劉璋心中暗想著。雖然非常不滿劉焉的作為,但被劉焉疏遠甚至是無視的劉璋,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這件事情。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劉璋循聲看去,卻見一名下人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那名下人也看到了劉璋,雖然心中對於這位不得寵的四公子頗為不屑,但表麵上他卻依然恭敬的作揖道,“四公子。”
“嗯,你這麼匆忙,卻是打算去哪裏啊?”劉璋一副隨意的模樣問道。
“卻是奉夫人之命前去買點藥材,府中的草藥已經快用光了。”那下人恭聲回答著。
“這樣啊……”劉璋聞言隨意的點了點頭,忽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那個老不死突然……”這個念頭一經生出,就再也揮之不去。
而看到劉璋站在自己麵前沉默的模樣,那下人卻也不敢擅自離去,隻得一邊心中碎碎念著,一邊恭敬的等待著。
好半響,劉璋才用一種商量的口氣道,“這件事情就讓我去吧。”
聞言,那下人自然不會拒絕,將藥方和錢袋交給了劉璋,隨後又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後,就作揖離去了。
拿著這份藥方,心中不斷回想著那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好半響,劉璋轉頭看向劉焉所在的屋邸,“老不死的,這卻是怪不得我了!是你逼我的!”劉璋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隨即轉身就像府外走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趙韙和龐羲雖然心中對劉焉的命令有些不滿和擔憂,但卻也不敢陰奉陽違。畢竟劉焉雖然臥病在床,而且背瘡也是難以醫治的頑疾,但誰知道會不會治好呢?世間也不是沒有人在得了背瘡之後痊愈的例子,更別此時的劉焉意識還非常的清醒。如果他們陰奉陽違的話,一旦劉焉問起,他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他們也隻能選擇先行研究如果將劉徽捧上益州牧的位置,以應對劉焉的詢問,一邊暗自琢磨著如何阻止這件事情。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劉焉病逝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當趙韙和龐羲趕到時,就隻看到劉焉的遺體,以及正圍在一旁不斷哭泣的費蘭、盧雨惜兩對母子。
看到兩人,一直在埋頭痛哭的劉璋連忙站起身來,用哽咽的語氣道,“趙別駕、龐治中,先父早些時候,忽然病情惡化,最終……最終……”話還沒有完,劉璋就已經涕不成聲。
“主公!!”被劉璋之言拉回神來的趙韙兩人,頓時連滾帶爬的來到劉焉的床榻前哭喊著。雖然他們對劉焉之前的命令有所不滿,但他們從雒陽跟隨劉焉入益州打拚,到如今已經將近十年的時間,又怎麼可能不悲傷呢?
好一陣,兩人才將悲痛之心壓了下來,起身恭聲問道,“夫人,四公子,主公去之前,可曾留下什麼話?”雖然是問著費蘭和劉璋,但兩人的目光卻集中在盧雨惜的身上。
“今主公突然就……卻是連他最後一麵都未曾見到……”看到兩人的目光,盧雨惜悲痛的道。
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正低著頭哭泣的劉璋,微不可查的對對方點了點頭,隨後就聽趙韙恭聲道,“夫人,四公子,先前主公因為病情一直未能好轉,特意召屬下二人商議,一旦出現什麼萬一,讓屬下二人輔佐四公子繼任益州牧之位。”
聞言,費蘭和盧雨惜因為毫不知情,卻也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一邊哭泣著一邊道,“既然主公有遺命,那就按照遺命行事吧。”
而一旁一直在假裝哭泣的劉璋卻徹底震驚了,他的渾身顫抖,卻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幸好此時他在裝哭,倒也沒人發現什麼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