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君,義相信昔日的恥辱,子源會幫你洗涮的。”就在臧旻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時,李義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
“嗬嗬,旻就是這麼想的,隻是……”臧旻到這裏,轉頭看著一旁的臧洪有些無奈的歎道,“就是不知道這子能不能成氣候了!”
“哈哈,子源,你聽到沒?可別讓子高君失望啊!”李義聞言看著不遠處,雖然看起來還是呆呆的看著無雙縣,但注意力早已經集中在這邊的臧洪大笑道。
“諾!”臧洪幹淨利索的大聲應著,不過轉過頭,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不過對此兩人卻也不在意,因為自從臧洪跟著他們離開雒陽之後,表情就一直很是苦悶。這也難怪,一個從就被自己阿父拿來教育自己的鄰家明,如今卻成為了自己的主公?這種事情顯然一時之間是很難接受的。尤其,身邊還有阿父隨時在盯著你。
就在這時,白忽然縱聲咆哮起來,似乎太久沒回來,也有些激動?那聲音之大,直把不遠處樹上的積雪都震了下來。
“嘖嘖,白啊,我不是告訴你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嗎?”李義沒好氣的敲了下白的大腦袋。
“嗚……”被教訓的白立刻用兩支爪子抱著腦袋,趴在雪地之中發出陣陣求饒的聲音,看得不遠處的臧洪直咋舌。沒辦法,任誰看到白這種仿佛家犬一般的行為,都會難以接受吧?
而就在李義和白玩鬧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隨後就聽到一陣欣喜的喊叫聲,不是呂布他們又是誰?
隨後,當李義和眾人進入無雙縣後,城門處,街巷中,早已經被聞訊趕來的百姓擠滿了。他們不斷歡呼著李義的名字,還有無雙侯、飛將軍等稱號,雖然大雪紛飛,卻完全掩蓋不了他們的熱情。
李義不斷向眾人揮著手,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神情,仿佛就像是向家人炫耀成績的孩子一樣。不過,李義不就是從無雙縣走出去的孩子嗎?尤其對於那些看著李義從孩童變成如今無雙侯的老人們,更是眼眶紅潤,嘴裏不斷在念叨著不知名的話語。
雖然李義之前就已經封候拜將了,但和那時不同的是,無雙縣變成了李義的封地。這,可是比封候拜將更加榮耀的事情。尤其是無雙侯國囊括了整個五原郡和雲中郡,這個事實簡直讓無雙縣的居民們樂瘋了。因為以後他們如果前往無雙侯國的其他縣城,就可以挺直腰背對對方大聲的出自己是來自無雙縣的,那種感覺,隻要想想就讓他們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了,也不僅僅是榮耀,他們同樣相信,在李義的幫助下,無雙縣,甚至整個無雙侯國的居民,會過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無數的百姓拿出家中的竹子丟入火坑中,在那劈裏啪啦的聲音下,不斷發出自己的歡呼,更有甚者拿出了鑼鼓不斷敲著,宣泄著自己的情感。
就在這種情況下,李義來到了自己於無雙縣的老宅子,上麵的門匾依然寫著“李府”兩個大字。不過時至今日,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思,卻已經是差地別了。
忽然,大門被緩緩打開,那一刹那,原本喧鬧的聲音瞬間消失了,隻有遠處還傳來依然還在燃燒的爆竹聲。
卻見蔡琰穿著一身羊棉襖,頭上帶著同樣用羊毛做的棉帽。她嘴角微彎,那無盡的情意印在那她已經朦朧的雙眸之中。“君子……”蔡琰看著李義輕喊著,臉頰充滿了紅潤。
“夫人……”李義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蔡琰的雙手,口中深情的輕喚著,隨即就拉著蔡琰的手快步走進了房間。
見狀,一旁的圍觀群眾頓時發出了隻可意會不可明言的笑聲,而呂布等人更是不斷大喊著,“散了!散了!大家散了啊……”隨即,就在一陣哄笑聲中,一群人簇擁著呂布等人離去了。
“唉……這叫什麼事啊?”被一群人夾著往某處走的臧洪心中無奈的想著,他就是個跟班,為什麼也得跟著呢?尤其當臧洪看到一名老者捧來的一大壇酒後,心中就更加苦澀了。
“哈哈~子源,這就是並州百姓們的風氣,你可要好好融入他們哦~”臧旻著,指了指那邊已經和眾人開始鬥酒的呂布等人,笑嗬嗬的道。
“唉……”臧洪聞言,心中暗歎一聲,隨即手一抬,頭一仰,抱著酒壇就開始灌。
“噢噢噢噢!!”一陣陣大呼叫聲響起,那邊呂布等人也不禁看了過來,見狀,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跟著就抱著酒壇子走了過來。
李府大門處,“嗷嗚?”白瞪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隨後看了看李義那緊閉的房門,又看著早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裏的人群,臉上頓時浮現了無奈和委屈的神情。
大雪依然在風中跳著舞,白孤零零的於風雪中緩緩走進了李府,那原本是它和主人玩耍的房間,大門依然緊閉著,隔絕的不光是屋內屋外,還有白那顆火熱的心……
“白!”一聲輕呼在不遠處響起,白欲哭無淚的轉頭看去,卻是蔡清、橋菡、橋馨還有貂蟬和呂雯五女。更重要的是,還有她們手中捧著的大盆,裏麵裝滿了酒肉。
“嗷嗚~”白一聲歡呼的飛奔過去,隨即就是一頓大快朵頤,委屈?那種表情怎麼可能出現在一頭老虎的臉上。而見狀,蔡清五女露出了一副大功告成的笑容,隨後就在著大雪紛飛之中,穿著羊棉襖,帶著羊棉帽,套著羊棉手套,偷偷的伏在李義房間的窗戶下方。
房間內,當李義將房門合上之後,原本的嘈雜頓時消失,李義和蔡琰就這麼拉著手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話,隻有那火盆中木炭燃燒的啪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