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原本這裏是九原縣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因為李彥的平易近人以及其和官府的關係,許多商販都喜歡在這裏做生意。同時,還有許多沒機會得到李彥指點的平民、孩子,每不斷在這裏徘徊著,期待著某一那扇並不算是堅固的大門能夠敞開,讓自己進去學習那可能會改變自己人生的武藝。
隻是今,這裏門可羅雀,整條街道一掃而空,仿佛鬼城一般。而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那個人,那個站在門前的人。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約莫40多歲的男人,一個風塵仆仆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麻衣。但就算如此,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會認為他隻是一名普通的男人。
他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渣,散亂的長發,當然,還有他手中那杆長槍,全長1長1尺,通體銀白,上麵刻著一條銀龍。尤其那槍尖,在陽光的反射下,甚至能聽到“鋥!”的一聲,那是隻有神兵才會擁有的音效。
他就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是那麼得自然,就仿佛他本來就站在那裏,從來沒有挪動過一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這個男人所吸引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李彥開口了。
“你來了。”李彥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淡淡的道,語氣無喜無悲。
“我來了。”男人的話簡單利落,就如同那一塵不染的銀槍一般。
“你不該來的。”李彥歎息的搖著頭。
“你知道我為何會來,你也知道我一定會來!”男人沉聲應道,銳利的眼神直視著李彥。
“是啊,你還是來了。”李彥再次歎息著。
“是的,我還是來了。”男人低聲應道。
“嗚……”一陣清風,吹起地上的落葉,試圖阻礙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視。隻是可惜,李彥和那個男人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一般,依然沉默的對視著。隻是隨著這種對視,李彥仿佛化作了一把寶弓,而那個男子,則變成了一杆長槍。
就在這時,風停,葉落,男人緩緩抬起了右腳,然後重重的落下。
“你已經決定了?”李彥見狀再次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掙紮。
“當然!不然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男人低沉的回應著,然後,再次緩緩抬起了左腳。
見狀,李彥依然站在那邊,仿佛高聳的山巒一般。他手中拿著一杆長刀,腰間別著一把弓和一個箭壺。李義知道,那是李彥一直供奉在香案上的弓,據,是李家始祖的爺爺曾經用的寶弓。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男人走的很慢,仿佛每一步都需要萬鈞之力才能夠踏出。但他走得異常堅定,每一步踏出,都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千軍萬馬我獨行的感覺。
“嗒……嗒……嗒……嗒……”緩慢而堅定的步伐,每走一步,都會讓人的心為之一跳。直到,你根本分不清你的心跳聲和那腳步聲。似乎你之所以心跳,隻是因為他在走,當他停下來,你的心跳也會跟著停下。
隻是那李彥,依然是不動如山的模樣,或者,他就是一座山,就算是千軍萬馬,麵對他這座高聳的山峰,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