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槍雖狠,卻一下也打不到血妖姬,隻是徒耗自己的體力。
最後他終於發現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傷不到血妖姬,便直接將槍頭對準了魯周,出其不意拋射而出。
這一招應是黑衣的全力一擊。
寶槍上的寶石一瞬間散發出瑰麗的光彩,整隻槍幻化為一道流星,劃破夜空,飛向十米開外的魯周。
“不好!”
這一槍實在太過亮眼,光是產生的氣浪就將周圍的草木全都割成碎片,不用想魯周也知道一旦中招必死無疑。
“肉山!擋!”
魯周連忙操縱肉山釋放出體內的寒氣,意圖減緩那亮槍的速度,然後讓肉山伸出冰拳,做最後的格擋。
哢嚓,哢嚓。
那寶槍實在太快了,直接穿過了層層寒氣,縱使肉山用冰拳擋住了幾分,那餘下的威勢依舊穿過了肉山的胸膛,徹底擊碎了冰甲。
槍頭離肉山身後的魯周隻有一到三寸的距離。
一瞬間,肉山身上的整快冰甲就像琉璃瓶一般,落地粉碎。
槍頭刺穿的傷口,大量冰白色的寒氣噴湧而出,猶如濃霧將肉山整個身體都結滿了冰霜。
“嗬嗬……”黑衣刺客很是得意,不經意發出幾聲冷笑,然後再次抓緊鏈子,意圖將槍頭再次收回去。
他猛得一拽,結果卻直接把鏈子拉斷,寶槍留在了肉山的身體中。
肉山釋放的大量寒氣,早就把寶槍凍在了身體上,單單憑蠻力是根本不可能拔出來的。
“唔。”
“壞了我的造物,你難道還想全身而退?”看著自己的造物被打穿,魯周也是怒不可遏,直接操縱著血妖姬抓了上去。
丟了武器,那黑衣刺客一時失神,再無戰力可言,血妖姬一下撲在了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開始吸食鮮血。
“啊!”
黑衣刺客慘叫一聲,肩頭鮮血淋漓,捂著傷口連連後退,然後跳上屋簷,慌不擇路地逃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魯周沒有深追,此時肉山受損,自己的腦力體力也都有些不支了。
他轉身檢查了一番插在肉山身上的那把寶槍,回想起這些天的一幕一幕,一下便回憶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支短槍。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總要致我於死地……”
魯周隻覺得可恨又可笑。
他緩緩將肉山和血妖姬都收進須彌戒中,冒著冰雪一個人朝回走去。
這一連串的幾場戰鬥,魯周是有些心力交瘁,長時間控製兩隻妖魔造物,已經突破了他的腦力極限。
路上時還覺察不到什麼,可一回到魯家,他便感覺身體的極度疲乏。
倒頭一睡便是兩天,嚇得溫婉連忙從溫家趕回來,日夜照顧他。
終於在溫婉一碗又一碗的草藥之下,魯周慢慢恢複了意識。
“周哥哥……嗚嗚,你終於醒了。”魯周醒來第一眼便看到溫婉在床邊以淚洗麵。
“我沒有事的,隻是太累了些。”魯周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
“周哥哥,我跟魯大娘都講好了,等我們結了婚就離開這雪幕城……”
雖然魯周沒對任何人說那夜的那場刺殺,但畢竟他們在市坊打鬥的痕跡還在,稍微猜猜也知道是他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