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琪不是不好,隻是完全遺傳了老爸莽撞直爽的性格。在如今更加激烈的商業競爭中,這樣的性格不占優勢罷了。所以江武才會壓抑的如此難受,迫不及待想要鬆手。江雨琪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妹妹遭這份罪,所以計劃讓老爸老媽再生一個,最好是弟弟。她按照書上說的,悄悄在飲食上調整老爸老媽的體內酸堿度,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又偷偷將老爸的套套紮了幾個小孔孔,希望一個勇敢的小弟弟就此誕生。
希望雖然沒有完全破滅。但是她知道老爸絕對等不到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妹妹來接班,隻好認了命,按部就班的走著自己不想要的路線,從國中起就沒有了寒暑假,到企業各個部門打工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不過,本來計劃是大學畢業後再去歐洲留學那麼幾年,其實也是讓自己放鬆幾年後再完全投入進來的,結果這邊剛剛努力在18歲就拿到大學畢業證書,那邊老爸就以年事已高,血壓更高為由,把自己牢牢的捆到了這個辦公室裏。
沒有辦法,有這麼一個體弱的老媽,不靠譜的老爸,莽撞的二妹與年幼的三妹,還有虎視眈眈的其他董事及其家族,江雨琪知道自己責無旁貸的走上了當年老爸的道路!
而且一晃三年過去了。
此時的江雨琪看著老爸諂媚的過來,心中暗生警惕:“老爸,您老人家不在家裏陪著媽媽,跑來幹什麼?”
江武自然聽出了女兒的警惕,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走到辦公桌前說:“乖女兒,老爸這不是想你了嘛?”
江雨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中清楚老爸絕不是想自己這麼簡單。不過她的耐心一貫很好,老爸不說,她也不逼,做一個孝順的乖女兒就是了。想完,她起身將老爸雙手扶到最近的沙發上,然後自然的站在江武的身後,小拳頭攥緊開始為老爸捶起背來。
江武跟著嘻嘻哈哈的坐下,邊享受著女兒的服務,邊拉家常:“乖女兒啊,最近輕鬆了不少吧!”
江雨琪的動作沒有任何改變,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認同了父親的說法。
江武繼續:“我就知道我江武的女兒,絕對是天下第一。看看去年年終的財務報表,你陳伯夫和楊伯夫的臉兒真是好看啊!”說著說著自己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陳伯夫和楊伯夫是董事局的成員,也是當年強烈反對江雨琪擔任CEO的人,私心裏的最佳人選大概是他們自家那兩個紈絝子弟吧。結果江雨琪將江氏企業成功跨入新的台階,讓他們一邊享受著賺錢的快樂,一邊痛苦著子女機會的流失。
江雨琪改用手掌的力度為父親輕輕的捏起肩膀,也是示意老爸有話快說。幾十年的父女親情,這樣的默契當然有。江武哼了一聲,清清嗓子後,總算說起這次出來的真正目的:“乖女兒啊,你知道你姨夫的至交好友嗎?”
江雨琪迅速在自己腦海裏拉起人情網,姨夫秦學硯是一個科技狂人,經常自己動手改裝組裝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並且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老爸江武不謀而合,所以他們的連襟關係好的不得了。上次兩個加起來已經一百多歲的人像兩個孩子一樣,坐著改裝過的私人老爺車去郊區,忽然車屁股發出火箭炮的威力,把兩個人以200的驚人時速成功的獲得警署的免費食宿待遇,若不是江雨琪快速將其搞定捂住,還不知事情會沸沸揚揚到哪一步呢。
秦學硯也是特別疼愛江雨琪的,他了解江雨琪,所以也一直很可惜江雨琪將自己的真性情隱藏而不得不坐鎮家族企業。
而秦學硯的至交好友好像姓蕭,是在大洋彼岸有一個宏偉帝國的企業家。生意遍布全球各個國家,涉及內容也很廣泛,與江家的生意有一定的交錯,但是暫無交集。這個蕭老爺子也是個富二代出生,但是傳說中權力把控欲很強,這對於著急把自己權力交出去的江家曆代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什麼比逍遙自在強呢?再說了年齡都一大把了,再誇張一些說,子孫都大了還控著權力幹什麼?人活著不就是一口糧一張床嗎?富可敵國又如何?
江雨琪思量完畢,心中已知一二:老爸絕不會平白提到這個人。要麼是生意,要麼是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