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她在家裏的形象。而在公司,她可是權利至高無上的CEO,是成千員工的“衣食父母”,每時每刻不得不開動自己高智商的腦袋,為大家謀取更多福利的人。
是的,老天是公平的。她沒有遺傳家族身高的基因,卻像是把幾輩人的智商都繼承了一般。22歲的她,做起生意來是那麼的穩、準、狠、老道、精煉,進入家族企業不到3年,已經把利潤翻了幾翻,營業額翻了幾翻,分銷商翻了幾翻。最為重要的是,讓員工的薪水翻了幾翻,員工流失率降得幾乎為零;能夠在江氏企業工作,已經成為怡城人最大的驕傲,同時讓當初那些想要因廢除她不成,轉而看她笑話、看江家笑話的董事們刮目相看,也讓江家的那些個老狐狸們暗自得意不已。
還好,最難的就是回歸家族企業的頭兩年,忙的腳不沾地,忙的似乎顧不上呼吸一般,與天鬥,與地鬥,與小人鬥,在外與競爭對手鬥,在內與董事鬥,在家中還要和長輩們鬥智鬥勇;那是艱難的兩年,在她幾乎認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卻都又挺了過來。不過回過頭來細想才發現原來那也是時光最快的兩年。
兩年後的她已經站穩了腳跟,握穩了企業脈搏,把控了大的發展方向,掃清了企業中的障礙,雖然還不能夠完全放下,但是終於可以忙中偷閑的鬆上一口氣啦。
王諾洋已經見怪不怪的習慣於江雨琪的“神遊”,從知道幼稚園第一次打架的對象居然是一個女生,而且以自己委屈戰敗後開始,王諾洋已經知道自己徹底敗給了江雨琪。
透過咖啡的氤氳,他看著這個自己熟悉的女孩已經表現出幾絲女強人的風韻,耳邊卻響起少女時代的江雨琪清脆的聲音:“我的理想啊,就是開一個小咖啡館,有陽光的時候打開遮陽傘和客人一起曬曬太陽;下雨的日子裏,我就坐在我的店裏彈彈琴,聽聽客人的故事。沒人的時候,我就隨意的看看書。自由自在,想想都那麼愜意!你呢?”
彼時的自己才是充滿鬥誌與追求的有為青年吧!王諾洋回憶著回憶著不由的皺著眉頭搖搖頭,如今那個想自由愜意的她隻能忙裏偷閑的坐在這裏放鬆一小小會兒;而想象中會忙得不可開交的自己卻悠閑的經營這樣一間小酒吧。是命運嗎?還是造化弄人?
這時江雨琪豪爽的把微涼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從容優雅起身。王諾洋知道,那個屬於江雨琪的休息時間已過,現在這個小女人,要踩著她將近10公分的高跟鞋,去往她的世界繼續打拚了!
王諾洋沒有多言,也沒有起身相送。隻是淡淡的看著江雨琪將自己的包包拎起,透過吧台的鏡子從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徑自向門口走去,邊走邊揮揮手:“8!”
王諾洋衝著江雨琪的背影舉了舉自己的咖啡杯:“不送!”
透過窗口斑駁的玻璃,王諾洋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酒吧的門口,司機看到門口的江雨琪,慌忙從車裏下來撐開一把打傘畢恭畢敬的走到江雨琪身邊,為她拉開車門。
江雨琪,那個隨心隨性的江雨琪已經不見了。她淡定、冷漠又高雅的進入自己的豪車,車門靜靜的關上。不出意外,王諾洋看到副駕上那個可以攀比影視明星的男子側影,第N個秘書了吧!王諾洋無奈的搖搖頭,在怡城商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江氏企業的年輕CEO挑選秘書,隻有兩個條件:第一是年輕男子,第二是外形要帥,除此之外都好商量。
唉,江雨琪啊江雨琪,你這是要唱哪一出呢?何必把清清白白的自己給弄得烏煙瘴氣?王諾洋不由自主的搖搖頭後,忽然發現隻要是江雨琪出現,自己就會悲哀的傷掉一些腦細胞,何必呢?這個女人可不是外表那樣簡單,替她操什麼心?
想著想著,再看看空無一人的酒吧,王諾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上午9:10。天啊,這個時候也隻有江雨琪這個女人才會來酒吧吧!也隻有江雨琪這個女人,才能夠把剛剛入睡不久的他從溫暖的被窩裏拽出來吧!
睡覺去,補覺去!王諾洋懶懶的將酒吧的大門從裏麵關上,抬頭邁向三樓自己的小蝸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