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足有數十丈大小的巨掌當空罩下,遮天蔽日,天一下就陰了起來。仔細看來這巨掌卻是由數不清的掌影組成,這隻是短短一瞬間雲鶴所拍出的。我們隻看見雲鶴含怒拍出一掌,沒想到那一刹那拍出的不是一掌,而是無數掌!
作為六和派掌門,不單單是大乘期的修為,這等攻擊手段也著實讓人心驚。之前那個叫芸兒的女修的六合掌與之相比,絕對是天壤雲泥之別,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可比性。
麵對著六和派掌門的招牌手段,我不斷的在心裏模擬換做是我,該怎麼辦。可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因為我並不是大乘期,甚至不是分神期。這樣的手段,我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抵禦,也許是我太過不自量力了。
可是邪風不同,直到現在,他的身上都像是罩著一層迷霧,實力高下無從判斷。再看他與雲鶴鬥法這麼久都不落下風,就知道此人絕不簡單,對他實力的判斷也在不斷的上升。數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邪風,都想要看看這個冰冷的年輕人會不會再給大家一個驚喜。
“人生本就是一場夢,夢中所有,均是虛幻……”一段低沉飄渺的聲音從邪風處傳來,卻讓人聽了感覺是在遙遠的地方,怪異絕倫。
在場之人都是迷茫四顧,隻有乾元大長老和明.慧大師保持鎮定,不過麵色也都嚴肅許多。我猛然感覺不對,這個聲音不斷的重複出現在耳邊,即使堵住耳朵,還是會出現。不過仗著有偷天眼在,我相信即使事情有變,也不會被人輕易暗算。
偷天眼全力運轉之後,我發現場上飄著一層淡淡的灰霧,肉眼難見。麵對當頭罩下的巨掌,邪風凝立不動,而雲鶴的嘴邊還掛著自信的微笑。不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巨掌擦著邪風的身體而過,邪風毫發無傷!
雲鶴已經收手而立,放佛已經把對手擊殺當場,嘴巴剛剛張開,就見兩道寒芒一閃而過。那是邪風手中的齊形飛劍第一次展露出它的用途,飛劍一分為二,悄無聲息的抹過雲鶴的脖子。
“小……”雲鶴剛剛吐出一個小子,聲音戛然而止。自信的表情被錯愕所取代,難以置信的用手摸了摸脖子,鮮血噴射而出。場外眾人看得迷糊,就見那雲鶴一掌拍向邪風,而邪風毫發無傷,倒是雲鶴的脖子卻詭異的出現了一道血線。
這一幕讓人毛骨悚然,大家看向邪風的目光中充斥著一股忌憚和恐懼,未知才是恐懼的根源。沒有人希望自己無緣無故的死去,即便是被大乘期高手擊殺也未必讓人無法接受,但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了。
兩把飛劍完成了一次無聲無息的絞殺之後,再次襲向雲鶴的頭顱眉心的所在。這次不等飛劍觸頭,一個迷你的小人電射而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從小人的口中發出。可惜的是,這裏還是戰場,要想回到安全的地方,還要過邪風那詭異的飛劍一關。
邪風會給雲鶴機會麼?很顯然,這個冷冰冰的年輕人沒有這個想法。飛劍一閃,就出現在驚恐莫名的小人麵前,隻是輕輕擦過,那小人就被定格在空中。然後慢慢暗淡,逐漸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這次我看的很清楚,那把怪異的飛劍其實是由兩把飛劍組成。彼此間有種莫名的聯係,每次發動過攻擊,都是兩把同時而動,快速絕倫,還沒有聲音。和之前作為一個整體的飛劍來講,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之前大家還都看好的雲鶴就在大家的眼前煙消雲散。這是一個大乘期的絕頂高手,是六合派的堂堂掌教,卻在這裏詭異的死去。這讓我們這方難以接受,不止是一個絕頂高手的隕落,而是邪風詭異莫名的戰鬥方法,讓人不寒而栗。
“陳怒還是不肯出來麼?老夫時間有限,沒時間與你們這些小輩胡鬧,不弱我們各出幾人,分個勝負吧!”一隻沉默不語的乾元發話了,所有人都不得不聽從這位大佬的建議。
“乾元長老,家父還有要事,非是我陳家不懂禮數,實在是家父無暇抽身。既然前輩說了,晚輩自當遵從。不過既然是賭鬥,總得有些彩頭不是?您看這樣可否,你方若勝,我們兄弟自裁於岐山之下。若我方僥幸略勝一籌,請前輩不要再插手帝國與我勇士盟之事!”陳家子弟為首之人說道。
“哈哈!都說陳怒的兒子中有個叫陳雲飛的最是聰明絕頂,想來就是你了!算盤打得不錯,不過我還真不信我等以大欺小還能輸了不成!我替這邊接下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乾元有情緒波動,雖然笑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