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前營交戰時,後方火勢起(1 / 2)

寧國勝越是說著,臉上的鄙夷神色便是越明顯,若不是因為羅運是司馬皇帝身邊的紅人,恐怕寧國勝連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他。

他就是瞧不起像羅運這種人,是個文官,就好好的呆在前朝上,非要為了攬幾份功勞,摻和到這戰場上來,明明什麼都做不了,一遇到事情了就知道逃,這一次去奪回鹿城,若是真的失敗了,這羅運至少得擔上一半以上的功勞。

寧國勝也十分擔心著,若是再讓羅運這麼說下去,恐怕就要擾亂軍心,真的讓這些叛軍鑽了空子了。

他想著便是狠狠的朝著一旁的羅運,又是看了過去,“羅大人,話已經說到這兒了,你若是害怕就自己躲到營帳裏去,不要不懂裝懂的,在這裏擾亂我們的戰局,否則的話,即便你是朝廷中的兵部左侍郎,我卻依然可以以一個擾亂軍心治你的罪。即便是皇帝在這兒,也絕對說不出二話來。”

寧國勝的話說的有些重,叛軍已經到了軍營外不遠,他心中有著幾分著急,也不想多在這羅運身上耽誤功夫,是故語氣也是發狠了不少。

羅運看著寧國勝臉上的表情,狠狠地好似要將自己吃了一般。

他和寧國勝在前朝上的地位平起平坐,雖然在司馬皇帝麵前,他比起寧國勝來說更得皇帝的賞識。但再怎麼說,他都是一名武將,而且是這一次的大軍將領,而自己隻不過是一介文官,在這領兵打仗上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寧國勝。

更何況,羅運也清楚地明白,雖然他心中隻想著得趕緊逃開軍營避開這場大戰,免得成為了那些叛軍的階下囚,但若是沒有寧國勝的安排,就他自己一個人逃出去恐怕也逃不了多遠,所以再怎麼樣,他自己的安危還是得靠著寧國勝。

他這麼想著,頓時便生出了幾分恐懼之情,哪裏還敢當著寧國勝的麵說出什麼要逃跑的話,隻得緊著擺了擺手,“不不不,你是將軍,這一次奪取鹿城全盤由你帶領,你覺得該怎麼做便怎麼做就是。隻不過寧將軍,我還是希望你記得,鹿城這一戰極其重要,可絕對是輸不得的。”

“這一點我比你更要清楚。”寧國勝冷哼了一聲,他聽得出來羅運話裏的意思,不就是害怕自己出錯了主意會丟了他的性命,也害怕這一次會讓叛軍的偷襲得逞,便先將這責任挪到了他的身上,讓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寧國勝明白這一點,卻隻擺了擺手,連看都懶得再看向羅運,隻是迅速的朝向了自己身旁的副將,便是將自己的命令吩咐了下去,讓全軍營的人立刻嚴陣以待,影響叛軍。

寧國勝勝戰場的經驗也不少,在他看來,這些北朝的叛軍雖然出其不意地在夜晚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他們識破了十萬精兵的訛傳,想借由著這夜裏偷襲的事情,趁著他的部隊還拖著長距離的戰線之時,偷襲他們挫一挫明軍的士氣罷了。

寧國勝不覺得那些個叛軍有那麼大的能耐,他們駐紮在鹿城人馬也不過一萬多餘,如今夜裏來偷襲的又能有多少,不足為懼。

更何況,就算對方是李昂手下精勇善戰的傲林軍又如何,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輸給李昂,他手上的人馬卻也不是吃素的。如今雖然打得稍是倉促了些,但也未必沒有勝算。

總之不管怎麼樣,寧國勝都絕對不會像羅運一樣,生出什麼離開軍營逃跑的想法,他清楚地知道,這是明國和舊北朝叛軍正式對抗的第一戰,他絕對不能夠給任何人留下詬病。

他想著這些,也絲毫不猶豫,和副將一起帶著軍營裏的將士,迅速地整裝好,便是出了軍營,朝著那些個叛軍迎戰了上去。

張天達帶著一部分傲林軍,原本就已經到了寧國勝軍營外的不遠,寧國勝倒也並沒有耽誤多少工夫,沒多久便領著自己的人出了軍營和北軍交戰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刀劍之聲此起彼伏,軍營外頭的地方已經是哄鬧成了一片。

原本安安靜靜的山坡,這會子卻是刀劍聲響徹天地,北朝的將士們來的氣勢洶洶,寧國勝的人也是不示弱,絲毫不想讓北朝的人占上了便宜。

這刀劍相交之下,兩軍便是交纏在了一起,軍營之外,很快就成了一片修羅場一邊。

張天達很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一戰不但要贏,更是要好生地挫傷一下明軍,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更沒有丁點的同情,手起劍落之下,便是飛快的取著明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