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
陳溫字字珠珠,說得在座的幾人都有些惶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來參加陳溫千金的大婚酒,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剛才的話還說得委婉,尚且不能直接定論,可這番話出來,就算是再愚笨的人恐怕都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陳溫、這是想籠絡他們,一起造反了。
其實這意思大家夥都明白,可還是有人不甘心,直接開了口,“襄王,你這個意思,是要扶持成公子,抗明複北嗎?襄王,也想走成飛的老路?”
“什麼叫成飛的老路?”陳溫哼笑一聲,“他五葉城一處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罷了,成飛和一些綠林之人聯盟,能成什麼大事,可成鈺不同,他可是伍德公之後,又有李將軍輔佐,如今還是我襄王的女婿,此等身份,哪裏是他五葉城成飛能夠相比的。”
陳溫說著,下頜也抬起了幾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各位,借著今日小女大婚,諸位看在本王的薄麵上來了這襄城,本王便將話明明白白得說著,若是諸位信我,便與我共同輔佐成鈺複北抗明,奪下這明國的天下,若是信不過的,大可現在離席,我陳溫也不會追究。”
“這……”
陳溫話雖然說得漂亮,可造反這種事情畢竟不是家常便飯,誰都不想冒這個風險,但如今既然已經進了這襄王府,要出去又是談何容易。
下頭的顧長風,算得上是裏頭官職最大的一個,頓了幾分神色,站了起來,“襄王,你說的話,其實我們都明白,司馬皇帝雖然雄心偉略,可在治國上卻多少有些不服眾,我等也曾蒙受過冤枉。可這抗明一事,卻不隻是紙上談兵這般簡單,畢竟、是要將腦袋別到腰帶上去的,在司馬皇帝手下當個小官,雖得不到賞識,至少能保住一條性命。但若是起兵造反,那可是株連九族啊。”
“想要株連九族,那也得看看他司馬南有沒有這個本事。”陳溫笑了一聲,“舍不得鞋子如何能套得住狼,各位隻看得見抗明要承受的風險,卻難道不知,若是起義成功,在座的諸位都將是後北的開國功臣,將來的地位可不是如今能望其項背的。”
陳溫說著,雙手也覆到了身後去,“司馬南在位已有三年,三年前若不是因為高德帝年幼無能,他司馬南又怎麼能鑽到這個空子奪下北朝天下。奪帝也就罷了,可這三年來,司馬南又曾為我們這些臣民做了什麼?他隻是一味地獨政暴政,讓百姓遭受水深火熱,這樣的皇帝,你們容得下,我陳溫可容不下。”
“可是襄王……”顧長風又是喊了一聲,視線朝著成鈺看了過去,才朝著陳溫拱了拱手,“襄王,其實讓我們追隨襄王也並非不可以,隻是畢竟不是小事,這成功的勝算尚且不知幾成,又如何讓我們敢追隨襄王呢?”
“是啊是啊。”顧長風說著,下頭的人也是立馬附和道,就算陳溫說得再有道理,造反這種事情也不是輕易就能決定的,何況當初司馬南造反的時候,他陳溫毫無作為,如今卻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來要行這個風險。
對於這種事情,大家都有些畏畏縮縮。
“是啊襄王,這失敗,可是大家夥齊齊掉腦袋的事情。”
“這成姓一族三年裏大大小小也有不少的舉旗起義,各個都失敗了,這成鈺又有如何能耐,能夠與其他人不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