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領頭的宮女聽著,也是應道:“姑娘,一切都是太子親自吩咐的,太子對姑娘可上心得很。”
“真的是他?”阿喜抿了抿唇角,神情也有些遲疑。上心不上心的她自然之道是不可能,隻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跟楚文胥接觸下來,就越覺得他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阿喜實在沒想到,他居然能細心到這個份上,即便是急著要去麵見楚國的皇帝,卻還是吩咐好了一切。可阿喜想著這些,心中依舊還是五味雜陳,這個楚文胥,對自己這麼好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阿喜苦惱的很,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挺聰明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楚文胥這兒,就總是怎麼都猜不透他。
她也不打算再去想這些問題,總歸問旁邊的宮女也問不出什麼來,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是看向了銅鏡裏的自己。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楚文胥已經已經到了楚皇帝那兒去了,不知道再楚文胥那兒,都發生了什麼?他為了自己耽誤了那麼多天的時間,過了楚皇帝安排的期限之日,不知道楚皇帝會不會對他有所懲罰,楚文胥又會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避開去。
阿喜倒是猜得一點沒錯,楚文胥那邊的動作很快,他回了東宮自己的寢宮裏,換好了一身朝服,便去往了禦書房麵見聖上。
楚皇帝正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聽著楚文胥的求見,倒也沒拖著,隻直接讓太監將他帶了進去,楚文胥走進了禦書房中,楚皇正坐在禦書房裏的龍椅上,聽見楚文胥進來,頭也未曾抬起。
算起來,楚文胥在楚皇帝的幾個兒子裏頭,算得上是年紀比較小的。
是故,楚皇帝的確也是上了一把年紀了,兩鬢已經有些發白,臉上也看得出不少的褶皺。眉眼倒是跟楚文胥像得很,即便已經顯了幾分老態,卻還是看上去威嚴無比,十分有一個皇帝的模樣。
而在禦書房一旁的角落裏,站著齊光,看模樣像是來了有一會兒了,楚文胥不用猜也知道,齊光到了這禦書房裏,除了要參自己一本外,估計也沒有其他的說頭了。
楚文胥也不著急,隻是走了進去,先不卑不亢地按著規矩朝著楚皇帝跪拜叩首了一番,可他拜完了,楚皇帝卻也不見著開聲喚他起來。
楚文胥自然是依舊跪著,背脊卻是挺直,看著前頭的楚皇帝,淡淡地開口說道:“父皇,兒臣回來了。”
“你倒是也知道回來了。”楚皇頭都沒有抬,也不喚楚文胥起來,隻是將手上的文書放了下來,輕輕地哼了一聲,語氣並不是那麼的好聽。“我的好太子,梧州之災想來賑災也頂多隻需兩個月時間,而你就去了將近三月。也不知道是這楚皇宮留不住你,還是外頭的世界,實在太有趣?嗯?”
楚皇這聲“嗯”,尾聲明顯得提起,聽得出裏頭顯山露水的不悅,楚文胥隻聽著,神情卻也沒有多少的變化,雖是依舊跪著,背脊也是直挺挺著,向著楚皇帝叩首了一下,才接著開口說道:“父皇,梧州之災雖然已平,但兒臣超過期限之日才回京都,依舊是有違了父皇的期待,兒臣無話可說,請父皇降罪。”
“怎麼,上來便領罪?連解釋都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楚皇帝聽著楚文胥這句話,倒是舍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上的筆,卻也不多說什麼,隻是依舊灼灼地看向了楚文胥。
楚文胥毫無畏懼地迎著楚皇的目光,隻應道,“兒臣有罪在前,無需解釋。”
楚皇擺了擺手,“你身為太子,定當是以身作則,是故朕對你的要求的確也是嚴了些,不過也免得外人說朕是個不講情麵的人,你且先說說,這耽誤的一個月時間,你去做了什麼?”
楚文胥輕點了下頜,簡單回道:“兒臣,去了邊境一趟。”
“砰!”
楚文胥的話音落了下來,楚皇帝便是神色一變,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聲音也是提了起來,“好啊,齊光同朕提起的時候,朕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事實果然如此,梧州離邊境甚遠,你放著災情不管不顧,卻要往那正是交戰時候瓜田李下的邊境而去,你告訴朕,你到底去做了什麼?”
楚皇這一動怒,一旁齊光的眸子都是掩不住溢出了一絲喜悅,也虧得他拿到了消息便是提前了些時候來,這打仗上頭吃的虧,果然是讓自己從楚文胥這兒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