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看著眼前的人,喉間一緊,也有些說不出話來,“王、王大人……”
她哪裏想到,王洪盛竟然就在書房裏屋的臥榻裏,這王洪盛晚上從來沒聽說過會停留在書房,今天晚上卻睡在了這兒,明顯就是要逮她的!
王洪盛看著眼前驚慌的人兒,臉上的笑意也變得陰森幾分,一步上前便是拉住了蘇穆芸的手,恨恨地道:“小美人,還真是有緣啊,咱兩又撞得正懷了。”
“大人,我……”
蘇穆芸咬著下唇,想盡力地從王洪盛手裏掙紮出來,可他的手勁卻比自己大了不少,掙紮著她的手都有些疼痛。
外頭的人也闖進了屋子來,正是王洪盛的那個隨從領著的家丁,一下子將蘇穆芸圍了起來。
那隨從走上了前,向著王洪盛拱了拱手,“大人,你猜得果然沒錯,我派人一直跟著這丫頭,一入了夜,她還真的來書房偷官印了。”
“你派人跟蹤我?”蘇穆芸皺了眉頭,終於明白這幾天她在裝,這王洪盛也未必是真心,陪著她做戲就等著這時候呢。
王洪盛聽著,也是笑了起來,抓著蘇穆芸的手往一旁一摔,蘇穆芸受著力一下子撞在了屏風上,好生踉蹌了一番,才站穩了腳步。
“怎麼?你還真當本大人是蠢蛋不成,你這番設計接近我,我早就知道你目的不單純了,陪你演一場戲,不過就想看看這李昂到底要搞什麼名堂。”王洪盛冷哼了一聲,看著蘇穆芸的眸子也再沒有之前的奸淫,目光炬炬了起來,“說,你竊取本大人的官印,到底想要做什麼,李昂都吩咐了你些什麼事?”
“我……”蘇穆芸搖了搖頭,自然是不肯直接說,看了一眼周圍便是跪了下來,腦袋也低得很,“大人,大人繞過小女子吧,我隻是、隻是白日裏覺得那官印看起來好生威風,才想多看幾眼。”
“還想狡辯。”這樣的理由別說是王洪盛,說給誰聽都是不會信的。他也懶得跟蘇穆芸多周旋,朝著一旁的人擺了擺手,“給我搜!”
“是。”那一旁的人應了一聲,便是上前了兩個,抓住了蘇穆芸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那隨從立馬向著蘇穆芸伸出了手,在她身上摸索著。很快就從她袖中找出了她印上官印的那封信,交給了一旁的王洪盛。
王洪盛從鼻間哼了一聲,聲音也是揚了起來,“別以為你不說,就瞞得了我,你的那點把戲,本大人活了這數十年,早就看膩了。”
他說著,抖了抖手上的紙,攤了開來,隻見著上頭自己工整地寫著,是以他的名義讓遂城外軍營將士領兵整營領兵去往三十裏防線。
“想要讓我這遂城外將出兵?”王洪盛拿著手書在蘇穆芸眼前揚了揚,又是道,“快說,李昂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遂城外將整營出兵,是想借此治本大人一個無事派兵之罪呢,還是想讓我這城外空虛,好讓他的傲林軍借此攻城,謀反叛亂呢!”
“大人!”蘇穆芸又扣了扣地,“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李將軍隻吩咐了讓我如此寫著,我也隻是照辦而已,這派不派兵到底有何分別,小女子當真不知啊。”
“嘴還挺硬。”王洪盛扔了手上的手書,“不就是想讓我派兵嗎?本大人偏偏不遂他的願。”
他說著,朝著一旁的隨從瞟上了一眼,“傳令下去,今夜除了本大人親自命令,不管是誰吩咐,都不可以隨意起兵。”
“是。”那隨從應了一聲,疾步退了下去,王洪盛才又看向了一旁跪著的蘇穆芸,坐回到了軟塌上,一雙眼睛也是眯了起來,“本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是你肯說,本大人可以念在這幾日的交情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肯,就休怪本大人,不留情麵了。”
蘇穆芸這會子腦袋也不敢抬,她從來沒有麵臨過這樣的場景,因為害怕身子也有些輕微地發抖。隻是她卻仍然是不斷地晃著腦袋,“大人,小女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啊。”
“看來,你是真的不肯說是嗎?”王洪盛嘴角一斜,冷笑了一聲,走到蘇穆芸麵前半蹲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抬起腦袋看著自己,“不說也罷,反正竊取官印是個死罪,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本大人可以發發善心,讓你在死之前先快活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