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無際的秦嶺山脈深處,樹木高大茂密,太陽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此處荊棘滿地少有人跡,偶有動物出沒。
“吱吱···”慘叫聲戛然而止,一道瘦小的身影利落的放下手中折了的長劍。倒提著著剛斷氣的兔子,把血放到旁邊的大葉子裏。蹲到河邊利落開始剝皮拆骨。時不時的瞄著河裏,期望能看到魚的身影。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收獲真少,連條魚都沒有”穿著獸皮腰間紮著藤蔓的女孩歎氣的站了起來,仔細一看不過五六歲年紀,頭發編成了一根麻花辮垂在身後,底下用布條紮著。狠狠喝了幾大捧清澈的河水,直到感覺肚子不在空的難受才作罷,勒緊了腰間的藤蔓,把陷阱回複原樣。拴著兔子掛到肩上,小心的捧著滿是鮮血的葉子大步的往山林裏走去,雖說個子小,但是行動跳躍間,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利落幾分。
我邊走邊集中精神聽著周圍的動靜,練氣二層的修為在這個山林裏,除了不會修煉的普通動物,絕對是墊底的存在,一不小心估計就成了野獸的美食了,順便在身上撒上一些磨碎了的藥草粉末,盡量減少血腥味聊勝於無吧。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山洞入口,扒開周圍種的驅獸草,我往裏探了探身。“大黃,吃飯了,今天有新鮮的兔子,不用吃素了”過了一會裏麵才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一條黃色的大蛇才慢慢爬了出來,大蛇有成人手臂粗,三米來長,身上細小的鱗片再不複以前的光澤,多處都脫落了。
大黃親昵用頭向我靠了靠,碧綠色的眼睛溫和的望著我,豎瞳裏寫滿了不舍。忍湧上眼眶的眼淚,把東西放到大黃的麵前,忙拿出更多的藥草撒在周邊,以免招來其他的野獸。等我回來的時候,大黃已經喝完鮮血又吃了多半個兔子,神態安詳的盤在洞口像睡著了一樣。
我看著大黃給我留下的的兔子腿,隻覺得滿嘴的苦澀,頭一次沒了胃口。盤腿坐在旁邊,輕輕撫摸著它的頭,靜靜的看著太陽慢慢的落下,猶如生命慢慢的消逝。直到感到了涼意,才回過神來。
看來眼身邊,我輕輕的推了大黃一下,它動也不動的躺在洞口,身軀也慢慢變得僵硬,夕陽照在它身上映射出暖暖的金色。明明是柔和的光亮,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我把你葬在我們的山洞邊上吧,就在娘親的身邊,邊上種上驅獸草···”我頓了頓“我已經知道人是有魂魄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下輩子好好修煉,不要在偷懶了,你是靈獸啊居然都沒有普通的動物活的時間長,要是還記得我記得來找我,我叫梧桐,金梧桐。”沙啞的童聲在林間靜靜的響起。
“我們說定了啊,一定要來找我,沒了我你怎麼辦啊,你這麼懶不愛修煉,連普通動物都打不過···”說著說著抱著大黃放聲大哭起來。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臉上的淚水風幹了許久才爬起來,吃力的拖著大黃向早已挖好的坑邊走去,也幸虧是修煉過要不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料理完大黃的後事,我抱膝坐在洞裏發起呆來。
原來都過去五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六年了,從還在肚子裏麵的胎兒到現在的五歲的娃娃,感覺太漫長了些。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而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慌和不確定,這沒有法律,實力為尊,弱肉強食。
原來的世界距離太遙遠了,我在現代時候已經23歲,大學剛剛畢業才工作一個月。就莫名其妙的穿過來了,還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在現代的我就是一個錯誤,天道會銷毀我在那個世界的肉身,抹除我在那個世界生活過的所有痕跡。
就把我扔到這個世界來了,以前看小說什麼講條件,什麼貌美如花、聰明絕頂、家財萬貫。做夢呢吧,人家壓根不給你機會,就是告訴你一聲,時間不到兩秒你就昏過去了。唯一欣慰的可能就是我在現代的家人不會因為我的突然離世而傷心難過,根本不曾存在過!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這個世界了,確切的說在美娘親的肚子裏。
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仙法縱橫的世界,初次聽聞的時候激動的差點從直接從娘親的肚子裏麵出來,連累娘親受了不少的苦,後來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修仙的得看你是不是具有靈根,以及靈根的好壞。最悲慘的是女子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更為艱難,沒有靈根就不用說了,在遵從三從四德的上麵再加上遵從修真者,有靈根的可能會淪為小妾為修士生有靈根的孩子,最慘的這個世界居然有鼎爐這個說法。
初聞這些,自己在美娘親肚子裏麵矛盾了好久,你說繼續做女的吧,這個前景真的不容樂觀,不做女的吧,都23年了突然的**自己實在接受不了。不知為什麼,心裏肯定自己這輩子一定是個女的,得到證實後也就不在糾結了。
隻能期望自己是個有靈根的,要是凡人估計一輩子就得在這沒有人權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生活下去,不知道哪天無緣無故的就被當成炮灰弄死了。有靈根還有可能與老天爭一下。現在發現不靠譜的散修爹唯一的好處了,人家好歹是有靈根的,土木雙靈根,自己怎麼的得有一半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