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玉雲如紗,一隻黑鳥坐樹叉;遠處瞧著像喜鵲,走近一看是烏鴉。
梅天現在就搞不清是喜事當頭還是被耍了,四月在衛生間裏洗澡時,這廝就坐不住了,懷著一顆忐忑期待的心,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屋裏徘徊,每一分鍾對他都是一種無形的煎熬,為了緩解自己這種急躁不安的情緒,梅天打開了音響,找了一首舒緩浪漫,或許還略帶著一點催情的薩克斯曲。
這邊剛放上音樂,流水聲就停止了,衛生間的門輕輕的打開,在梅天屏息的注目下,先是一條香豔的、如冰雕玉琢般的小腿伸了出來,雪白的腳背繃得緊緊的,像是專業的芭蕾舞演員一般的小腳,真是讓人賞欣悅目,緊跟著,半露半掩的渾圓無瑕的大腿也慢慢露了出來,然後伴隨著勾魂的音樂在門框外翩翩起舞。沒錯,隻是一條腿就在音樂聲中舞了起來,那優美曼妙的動作絲豪不比水上芭蕾運動員的腿缺乏表現力。
隨著音樂由“前戲”進入“高/潮”部分,四月一個優美的“天鵝出湖”從衛生間內奔躍出來,從頭到腳居然僅著了文胸和小小的黑色貝絲內褲,然後高傲的天鵝突然化身成了妖豔的舞姬,四月妙目風情無限的盯著梅天的雙眼,隨著節湊跳起了火辣的熱舞,我的個天啊!
整整三分多鍾的音樂,三分多鍾的豔舞,梅天已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隻覺得一個空蕩蕩的意識飄離在半空中,又像躺在棉花堆裏,這是在天上還是人間啊?
跳完熱舞,四月抻了個懶腰,修長的身體被延展得更加的挺拔,高挺的胸部形狀完美,一看就彈性實足,與纖細而有力的蠻腰構成一個驚心動魄的S形曲線,再往下看,修長的美腿直到足尖,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該圓的地方圓,該鼓的地方鼓。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美麗的人?毫無瑕疵可言,比電腦做出來的3D美女更加完美更加鮮活。
天上掉下個四月姐,兄弟不能辜負了上天的美意啊。
“你幹什麼?”梅天正要撲上去的時候,四月冷冷的一句話讓梅天尷尬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靠,有沒有搞錯?你都這麼明白的勾引我了,還問我想幹嘛?
“我……你想幹嘛?”梅天隻好把問題甩了回去。
四月慵懶的臥到了床上:“我睡覺前都要活動一下身體,這樣晚上才睡得香,你放的音樂不錯嘛,我即興的跳了一段,你該不是想歪了吧?”
“呃,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睡覺前的活動方式有很多,最好的活動方式是兩個人一起做的,這樣大家都會睡得很香的,嘿嘿。”梅天現在最好的解嘲方式就是厚著臉皮蹬鼻子上臉,堅決不能退縮示弱。
“兩個人的活動?嗬嗬,看樣子你的身體最近不太適合啊,你大姨夫來了。”四月就是四月,心理素質和言談也不是一般的強悍。
“我大姨夫?”梅天一時沒明白四月的意思。
“快去衛生間自己處理一下吧,血都滴到腳背上了,你沒感覺?”四月壞壞的一笑。
梅天一聽,慌忙用手抹了一把鼻子,果然抹得滿手是血,我靠,這下丟人丟大了。
逃也似的跑進衛生間,梅天好一頓衝洗,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這才灰著臉走出衛生間,見四月穿著三點躺在床中央,連被子也不蓋,想想她平時隱身時光著屁股可以在冰天雪地中行走,就知道她不會怕冷,不過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嗎?原來世間還有這樣一種酷刑,不打你不罵你,我用屁股折磨你。
梅天把心一衡,邁步來到床邊,抬腳就上了床。
“你想幹什麼?這床是我的,你到地上睡去。”
梅天低頭看了看,實在是驕傲得緊:“沒什麼,現在你活動過了,我還沒活動呢,這就向師姐討教。”梅天說完,一個“惡虎撲食”就向床上的四月壓去。
四月冷哼一聲,平躺在床上左腿一曲,光滑無比的膝蓋就向梅天的身下頂去。
我去!下死手啊?電影院裏那家夥被四月一肘就把喉嚨撞碎了,這膝蓋要是頂一下,那大哥不就徹底廢了嗎?梅天急忙將速度與力量提升到常人的二十倍,用手一拍四月的膝蓋,借力彈跳起來,重又站到了床邊上。
四月輕蔑的一笑:“別說師姐欺負你,咱們誰也別用超能力,我再讓你一雙手一隻腳,隻用一條左腿,而且姐就躺在這裏陪你玩兒。”說完話,四月也覺著自己的話裏有些歧義,不覺的臉上微微熱了一下。
梅天倒是沒注意四月話裏的不當之處,他現在是氣得不輕,太欺負人了,太瞧不起人了,自己這個大男人在她眼裏就是個三歲小孩兒嗎?一條腿就搞定我?“師姐說到做到啊,我就見識見識師姐的高招。”
梅天再次撲下去,不過這次他特意防著四月用膝蓋來撞自己,左手做防式,右手出拳向四月的腹部打去,我看你一條腿怎麼做到攻守兼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