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沐綦聽得頭疼,揮揮手,“除了董事會和L集團的應酬,餘下的全部取消。”
“是,老板。”
“遠歐的事辦得怎麼樣?”
“駐香港的工作人員已經收購了遠歐集團絕大部分董事的股票,原遠歐集團總裁的妻兒與情人變賣不動產,大多已離開香港。他自己跳樓自殺未遂,精神失常,被送進療養院治療。”
“變賣不動產?哼……”褚沐綦不屑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到這種地步,也是咎由自取。褚沐綦拉開抽屜,指腹輕輕擦拭相框,照片裏的女孩兒一襲白裙,漫步在細軟的沙灘上,裙擺微揚。若星,告訴我,我的徹底放手,是否對了?
“武澤老師。”褚沐綦用流利的日語道。
“哈哈”麵目慈善的中年男人拍著褚沐綦的肩膀,爽朗地笑著,隨後又有些感傷地道,“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歲月催人老’,自從美國一別,老師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見你了……想著趁自己還能折騰,就帶上我的女兒來打攪你了。來,禮子,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年輕有為的龍頭企業總裁褚沐綦。她可是爸爸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人選啊!哈哈哈”
聽到父親這麼說,五官小巧精致的安藤禮子顯得有些靦腆,上前幾步,用日語說,“沐綦君你好,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你好,安藤禮子小姐。”褚沐綦說罷便非常紳士地拉開車門,“武澤老師,禮子小姐,我定了一家酒店,為你們接風洗塵。”
武澤先生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酒店啊……本來我還想在沐綦家打擾些日子,既然住酒店的話……”武澤一直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武澤老師,如果你不嫌棄,學生自然歡迎。不如先去酒店?”褚沐綦對於恩師也是恭敬。
席間,褚沐綦與自己的恩師安藤武澤先生談笑風生,其間還頻頻把安藤禮子拉進兩人的話題中。
“猩猩啊。”蘭藍滿臉堆笑,“總經理說我們這個季度的業績不錯,今晚請我們這個辦公室的人吃飯唱K,猩猩啊,說實話,是不是你吹的枕邊風?嗯?”
若星撐著下頷,呆愣地看著百葉窗的縫隙,陽光一絲一縷地擠進來,不然若星不會覺得,自己與外麵的世界生生隔絕……
“猩猩?猩猩?喂!”蘭藍用力地拍著若星的肩膀。
“啊!”若星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蘭姨,你今年貴庚了,還學小孩子嚇人。”
蘭藍|||,“我說,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整個人被勾走了魂似的……誒,是不是……”蘭藍擠進若星的格子裏,“是不是你和總經理的愛情出現裂痕了?”
“你要我說幾次啊?我和郇澤沒關係沒關係!我就是想一個人發發呆,行了吧?”說完,若星拿起桌上的水杯,越過蘭藍去了茶水間。
“誒、誒!猩猩你杯裏不是還有水嗎?”
若星低頭瞄了眼杯裏透亮澄澈的白開水,於是頭也沒回,隨口胡扯道,“我、我要開水泡茶不行啊!”
呃……
結果若星還是拿著空杯子回來……
蘭藍扶額。“我說猩猩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啊!沒事……你不是說今晚去唱K嗎?去哪?我好久沒去了。”若星狀似很感興趣地問。隨後兀自說:“唔……我覺得公司隔壁那條街的那家KTV就不錯,還有這邊的量販式KTV看起來也還行……嗯!不錯……”
“談若星!”蘭藍哭笑不得,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