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那什麼了你?”
若星點點頭,語氣裏不無諷刺。“我真該感謝他,幫我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千晨弦多少能理解,這種感情不同於其他普通的男歡女愛,它需要背負太多來自倫理常德的壓力。千晨弦拍拍若星的肩膀,“我跟你說說我和單洛斐的故事吧,我們的感情經曆了太多生死磨難,才成就了現在這樣堅不可摧的愛情……你信不信,我曾經朝他開槍差點讓他斃命……”
聽完千晨弦的敘述,那一段跌宕起伏蕩氣回腸的故事在若星心底掀起巨浪,若星側頭看著千晨弦嫻靜的模樣,隻有真正從那一段千瘡百孔的情傷裏走出來的女人,那種安樂和悅,不嬌柔造作的美、那種隨時隨地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無法抵擋的魅力、那種無與倫比的氣質,才能真正沉澱下來。橘色的床頭燈柔和地映著千晨弦的容顏,平添了一份親和。
她轉過頭,嘴角揚起剛剛好的弧度。“所以說,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背棄倫理,那他是真的愛你。相信我麼?”
若星沒有回答,佯裝昏昏欲睡地合上雙眼,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話……
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背棄倫理,那他是真的愛你。
褚宅早已亂成一團,連嬸在客廳來回踱步,“哎呀該怎麼辦好……好好的待在房裏怎麼會不見了呢……”
林南快步走了進來,“連嬸,不用著急,有小姐的下落了,她在單總家。”
連嬸疑惑,“她怎麼會跑到單總那兒去?那先生知道了嗎?”
“是先生告訴我的。”
連嬸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那丫頭……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林南搖頭,“小姐在單總家很安全,連嬸不必擔心。”
“哎……我不僅是擔心小姐啊……”
餐桌上。
“嫂子早……”若星打著嗬欠落座,呆呆地盯著盤子裏的三明治,睡眼惺忪。
“睡的習慣麼?”千晨弦有早起的習慣,已是神清氣爽,優雅的切著碟子裏煎成金黃色的荷包蛋。
“很好,我不認床……”頓了一下,若星喃喃道,“就是有點兒認枕頭……”這個毛病也困擾她很久了,凡是她睡過三個月以上的枕頭,她就認著那隻枕頭睡了,別的枕頭怎麼睡怎麼不舒服==
千晨弦:“額……”
“嫂子,今天不用去唱戲嗎?”
“你單大哥沒告訴你,自從我生了第二胎之後就沒再去唱戲了。昨天是我的一個朋友邀請我去做嘉賓,我也不好推辭是吧。”
若星差點把含在口中的牛奶噴出來,“你、你生孩子了?”生了孩子還有這種身段?而且還倆?若星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千晨弦。
千晨弦笑得眉眼彎彎,“是啊,不過倆孩子都被送去夏令營了,等他們回來我帶他們去褚家找你。”千晨弦明顯是話裏有話,然而若星卻沒太在意,連連說好。“誒,單大哥呢?怎麼一大早就沒影兒了?”
單洛斐拎著西裝,不知從哪裏飄出來,給了若星一個爆栗,“談小姑娘,占了我的床還不算,還霸了我老婆,便宜你了”
若星捂頭哀嚎,用眼神狠狠剜單洛斐,“很痛的!單大哥!你搞錯了吧?明明是你老婆把我拖走的!我昨晚躺在你躺過的地方別提有多難受了!我才是受害者好嗎?”
夫婦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微揚嘴角。
“我回公司了,讓你嫂子帶你去玩兒。老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