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若星習慣性地在渾渾噩噩半夢半醒之間就被連嬸推進了浴室。
臨下車前,旁邊穿著黑色西服的冷傲男人說,阿若,今天中午我會來接你,你下午請個假和我去個地方。
若星點點頭,轉身朝那三個惹眼的火辣美女狂奔過去。
“希子”若星張開雙臂來了個熊抱。
“談若星你丫的給我下來,勒死了!褚家幹嘛給你吃那麼多!”希子無奈地翻翻白眼。
“談爺你可真能挑時間,快周末了你才來上課。”尚晶說。
“切!”若星得瑟地甩甩頭發,“請稱呼我為三好學生。我誰啊,我很熱愛學習的!”
“竟然會被雨淋的發燒,你腦子轉不過來有雨不會躲,談若星你丫的還真是念書念傻了。”雨麗萬分鄙視。平時就算不用功讀書,到了考試關頭都能輕鬆應付的人,怎麼下雨都不知道躲呢……
“我看看腦子進水了沒有?”希子調侃。
“唉……天妒紅顏神馬的最可悲了……腦子,的確進了不少水……”若星微垂下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不過已經被我晾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若星,若星毫不在意地挽起希子的手臂,“剛剛我看見我家保鏢,也就是你家林南偷偷瞄你好幾眼。”
希子不屑地嗤一聲:“我每天都是這麼被人看,多他一個有多,少他一個正好!”
矮油!太明顯了不是?
“這裏,埋葬著這個不凡男人最沉痛的過往。”
褚沐綦手裏拿著兩束潔白的馬蹄蓮,一臉凝肅。若星緊跟其後,拾級而上。
微風拂過鬆柏林子,帶來一陣颯颯的林風和菊花特有的清苦氣味兒。
原來,真是來這種地方……
上了好長的一段石階,褚沐綦向右走去,帶著若星來到兩座並排的墓碑前。
父褚憲堂,母趙璧清……
快五年了,這是若星第一次來拜祭褚沐綦的先父先妣。原來,這男人長得這麼人神共憤是因為遺傳基因優良。
褚沐綦把兩束馬蹄蓮放在墓碑前,淡淡地開口,“爸、媽,沐綦來看你們了。”
若星站在他身旁,悄悄偏過頭,看著褚沐綦的神色,表麵上還是一副冷然,仔細看實則……
褚沐綦深邃的眸中覆蓋著一層薄薄的、亮晶晶的液體……畢竟,這裏埋葬著這個不凡男人最沉痛的過往。
他……也不過是個凡人,這兩座冰涼冰涼的墓碑,是他生身父母留給他唯一又虛無的精神遺產。
其實……這個男人離自己也沒多遠吧……
褚沐綦望著出了神,若星竟神使鬼差地伸出爪子,握了握他粗糲的手掌,安慰似得輕輕搖了搖。褚沐綦一怔,看她帶著溫暖笑意的小臉,心裏的陰霾也不由得驅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