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春天了,但是迎麵吹來的風仍然算不上和煦,陳白換上了輕裝在麵對這風依然會覺得有些冷,就像此刻陳白盯著拉著茅草的“馬”車,如果陸行鳥算馬的一種的話。陸行鳥是一種比較常見的動物,一般用作拉貨,耕種等活動。看著用木板釘著的車身,風中的木板在釘子下掙紮,兩個木輪子一高一低,車裏鋪滿了一車的雜草。陳白看著眼前在風中晃動的“馬”車,獨自在風中淩亂。
“看啥子,上車哦。”車夫糙著一口濃厚的鄉音,也聽不出是哪裏話,催促著陳白。陳白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邁開了步子,小心翼翼的想要爬上車身。“誒誒誒,幹啥子哦,來來來,拿耗咧。”便把手中的鞭子交給了陳白。
陳白一愣,呆呆的看著鞭子。“額跟你射,額這汗血馬車,那是風裏來雨裏去,保證穩妥,要是你給額弄壞咯,額給你耗看。”車夫對著陳白比了比拳頭,轉身吐了口痰,走進了浴場“這啥子跪天氣嘛,凍死個人咧。”
“………………”陳白此刻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該說什麼話,隻是默默的坐上了鳥車,所幸在田裏幹活的時候,人家教過怎麼操作陸行鳥。
直到來到了目的地,陳白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雖然隻有一個人,也沒什麼必要開口,但是車夫的所作所為和那豪氣衝天的脾氣,實在是讓陳白深深折服。
“啊呀!終於到啦!”突然車後的雜草堆裏,蹦出了一個人,嚇得陳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轉頭看去,原來是封彥。
“彥兒?你怎麼在這?”陳白瞪大了眼睛看著封彥。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爹爹反正也餓不死,你不知道,爹爹一直不讓我到非安全區,但卻教了我刀法,我呆在村裏無用武之地真的難受死啦!”封彥開始了倒苦水模式,一臉的哀怨“現在終於有機會出來啦!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鼓足了腮幫,嘟起了嘴。
陳白想了想,反正是采蜂蜜這種任務想來也應該沒什麼危險,也實在是拗不過這丫頭,隻好無奈答應了。
封彥便蹦蹦跳跳的走在了前麵,陳白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但是他們沒發現的,是身後有一個身影,正悄無聲息的跟著他們……
大致在周圍環繞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陳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封彥左看看右看看,滿眼好奇的樣子,“彥兒,你四處轉轉吧,我去那邊刮蜜。”封彥聽到這話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一個勁的點頭,便轉身跑了。
陳白看著封彥跑走的背影,也是寵溺的一笑。陳白默默的走著,發現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好像自己失憶以前,來過這裏。不一會兒陳白就發現了蜂巢,拿出罐子和匕首,就在自己收集到一半的時候,“啊!!!”遠處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陳白一驚:“是小彥!”趕忙把手裏的東西扔到一旁,朝著聲援跑去。
龐大的身軀披著黑色的毛,背上長著背殼。上麵邊緣白色的毛與黑色相嵌合。雙腳走著,手上針一般的刺使之看著極為凶悍,宛然是一隻穿著鎧甲的熊。“這…這是!”陳白預計了任務中的各種情況,顯然眼前這是最糟的。這便是鎧熊,雖然身體笨重,但是力量十分的恐怖,再加上身上堅硬的重殼,讓眾多的雇傭兵都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