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侃侃而談，“當然那個頭盔哥除外。媽蛋，那是變態，不能一概而論。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個頭盔哥肯定跟我是同道中人，都是那種隻願意顧好自家一抹三分地的人。要不然的話，那個頭盔哥早就內褲外穿，上頭條了。”
“頭盔哥嗎？”
林夏心思轉了轉，有些好奇在別人眼中的頭盔哥是什麼樣子。
“你覺得頭盔哥會是個什麼人？”
“長得應該不咋滴。要不然就不會戴頭盔了。他那麼強，難道還怕被人看嗎？所以藏頭露尾，肯定是長得醜啊。”
你才長的醜，誰都沒你醜！
林夏磨牙赫赫。
“然後嘛。應該是個好人，但又不是個爛好人。愛憎分明吧。這一點像我。”
嗬嗬。
林夏冷笑。
“其他的嘛。暫時看不出來。畢竟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顧傑到這裏，表情忽然變得猥瑣起來，“對了，對了，再給你看個好東西。我剛剛發現的極品。”
顧傑熟門熟路的點開關注，裏麵赫然有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正在嗲聲嗲氣的直播。
林夏看了看，咦，這不是那個塵埃中的星辰嗎？
“可愛吧！”
顧傑色眯眯的看著直播間裏唱歌的女孩子，“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全魚上還有這樣的主播。是我的理想型。我前些日子不心點進來，一眼就喜歡上了。現在一不看，渾身難受。你等我下，我先充點錢。”
林夏沉默，看著顧傑熟門熟路的充值，打賞。
而叫星塵寶寶的“女孩子”也熟練的跟顧傑打招呼，顯然顧傑不是第一次打賞了。
“我跟你。我現在的人生又多了一個願望，那就是努力賺錢，然後看有沒有機會可以追她。”
顧傑喃喃著，“倒不是我覺得她很漂亮。隻是，林夏，你還記得吧。以前學的時候，坐我前麵的那個女生。我現在看到她，就感覺回到了那個時候。那是初戀的味道啊。”
林夏想笑，但又笑不出來，聽到顧傑竟然提到初戀了，頓時大驚失色，覺得不能讓顧傑繼續泥足深陷，連忙道：“可是，他是男的啊！你沒看到彈幕裏全都在刷嗎？”
“嗬嗬？你是不是傻？！”
顧傑不屑的看了林夏一眼，“她這樣的，會是男的？那全世界都是男的！這聲音，這長相？怎麼可能是男的！”
“可他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行啦。行啦。你不用騙我了。我早就查過了，這就是個噱頭。網上早就了，星塵寶寶絕對是個女孩子，隻不過故意裝成女裝大佬，好吸引觀眾而已。”
“但他的確是個男的！”
“我不信。你不要亂。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顧傑不高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送過女主播禮物，她是第一個。我那麼多第一次都給了她，你再亂，我想打人了哈！”
著，顧傑幹脆拿過手機，冷漠看著林夏。
“可他真的是男的。”
林夏好無力，顧傑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他真的真的是個男人啊，我和他一起上過廁所！而且我已經見過一個受害者了，你要相信我！
“是女的！不是男的！女的！”
顧傑臉漲得緋紅，大聲吼道。
“相信我，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我今才和他一起上過廁所，我還親眼看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受害者……”
林夏沒辦法，隻好將今自己的親眼所見告訴給顧傑聽。
顧傑的臉就一點點變化，最後嗬嗬笑起來，大口喝著雪碧，紅著眼望著林夏，“我情願相信他是個女的，你咬我啊！我就不信他是男的。我不聽，我不聽……”
然後哇的一聲，顧傑差點沒哭出來，“不是真的，你在騙我！我剛送了一個飛機！啊！不是真的，你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林夏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男生，安慰道：“沒事，沒事。受害的不是你一個人。”
顧傑反手就把手機砸了，紅著眼，還是故作堅強，“沒事了。以後不看女主播了。我再看女主播，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呃？
你這樣確定沒事？！
林夏想笑又笑不出來，隻能遞給顧傑一張紙巾，“看開點吧，這就是生活啊。”
顧傑眼淚汪汪的看著林夏，“你是不是還要念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