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神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點頭,轉身去了拘留室。
林夏木楞的坐在拘留室裏,看見李警官走進來,抬起頭,聲音嘶啞,雙眼通紅,“李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恐怕你暫時走不了了。”
李警官心中有些不忍,但也隻能歎息道:“現在楊歡咬定你襲擊傷人,驗傷報告都出來了,三級傷殘。最重要的是張雅麗不承認楊歡當時是強奸,所以,你還是給家裏打個電話。最好可以讓對方放棄追究,不然事情會很麻煩。非常的麻煩。”
“我會坐牢嗎?”
林夏忽然問道。
李警官不敢去看林夏的眼睛,隻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真是可笑啊。我明明,是想救人的。”
林夏已經出離的憤怒了,被冤枉,被背叛,被顛倒黑白,世界上最可怕的險惡在一瞬間襲來,十八歲的林夏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語的憤怒。
但他隻是咬著牙,重複道:“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李警官不知道該什麼才好了,隻能搖搖頭,走出去,希望林夏可以好好冷靜一下。
巨大的憤怒在林夏心中猶如實質化一般洶湧著,恍惚中,林夏仿佛看到自己的腦中有一根透明的刻槽,刻槽上的刻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冥冥之中,他似乎明白了這是什麼。
怒氣槽。
如果世界上當真有怒氣槽這種東西的話。
他感覺著怒氣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然後一種不可言的明悟出現,他刹那間就明白了一切,如同全知全能的神祗。
這是怒氣槽,或許是大宇宙意誌給他開的玩笑,但不管怎麼,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怒氣槽的作用。
就如同某個電影裏一生氣就會變成綠皮巨人的家夥,擁有了怒氣槽的他,越生氣,就會變得越強大。
而怒氣槽A,那麼就意味著他可以開無雙,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宛如全知全能的神祗,不,甚至憤怒足夠,便是神祗,也要殺給你看啊!
“所以,這就是憤怒的力量嗎?也許隻是一個幻覺,但不管怎麼,我現在很生氣啊!”
林夏喃喃著,感覺世界在眼前抽離,他仿佛來到了無窮高處,以神靈一般的姿態俯瞰著整個世界。
他看見一棟別墅裏,楊歡還有那位楊太太,還有一個應該是楊歡父親的中年男人,多麼溫馨的一家三口,可惜卻是心如豺狼虎豹一般,正在著關於他的事情。
“媽。我一定要那個子坐牢。連我爸都沒這麼打過我,你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呢。”
二十來歲的楊歡,這會兒卻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拉著那位楊太太撒嬌。
“好,好,好。剛剛王律師的話,你也聽見了。放心,肯定會讓那子坐牢的。來,乖乖,讓媽媽看看你的傷。”
“哼。慈母多敗兒。”
楊歡的父親楊國慶冷哼一聲,見妻子瞪眼過來,又隻能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跟人打招呼的。那子坐牢是肯定的。不過那個什麼張雅麗,你跟她先處處,別給人留破綻。”
“還有那子的家裏人。”
看過楊歡傷口的楊太太心疼得不得了,眼中一抹惡毒閃過,“回頭你讓人查查那子家裏的情況,把我心肝寶貝打成這樣,可不能輕饒了他們。”
“嗯。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一個開賣部的,還有個初中老師,回頭我隨便找人打個招呼,有得他們受的了。”
“打斷他老子一條腿吧。我讓黑找人去做……”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明明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情,冤枉我不夠,還要找我家人的麻煩,當真是狠毒。”
幽幽的歎息聲響起,楊家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就看到星光彙聚,林夏如同神祗一般降臨,麵無表情,冷漠看著他們。
“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楊歡驚駭欲絕,難以置信,楊歡的父母也是震驚不已。
林夏卻是不理會他們,伸手一指,很快楊歡父母,還有楊歡的生平過往就如同電影一般在空氣中閃過。
便是楊家人最為隱秘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出現在林夏麵前。
“果然是一家子豺狼心腸。”
林夏神色漠漠,看過楊家人的生平,心中有數,無悲無喜,伸手一指,“楊國慶,以拆遷起家,十年前的棚戶區拆遷,當時有人不肯搬走,你指使人放火,造成對方一家四口葬身火海。”
“五年前,你為了打壓競爭對手,指使人撞死了對方。惡跡斑斑,當真畜生不如。今又為了你兒子,收買張雅麗一家,誣陷於我。”
“你可知道,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今,你的報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