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了天見修的解釋,反倒更加迷茫了……
“就是這樣。”
“什麼啊這是!”
以至於顧不得飯桌禮儀喊了出來。
“為了防止尷尬,我重新確認一下,你奇怪的是,這名少女是誰,以及為什麼和我長得那麼像,對吧?”
“嗯嗯……”
“那我就簡單和你說了,我和她是龍鳳胎。”
“可她剛剛否定了。”
“沒錯。與其被其他人誤認為,他是我兒子,也好過是哥哥。”
“我至今不是很懂她的價值觀念,不過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你就當我們隻是長得很像的兩個陌生人吧。”
天見修無視著少女說道。
“你們兩個好隨便!”
但是——肯定有什麼不對。他們絕對不隻是關係不好的親兄妹。鄭瑜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在給人的感覺上——
天見修有著一頭雜亂的黑發,無神的黑瞳,蒼白的皮膚,精致的麵容。
這名少女卻是一頭整齊的黑發,美麗的金瞳,同樣毫無血色的皮膚,人偶般的貌相。
雖然兩人表麵的差距僅在於瞳色,但外貌不能決定什麼。
鄭瑜深入地去感知兩人後發現——她對少女有著發自內心的厭惡,和互相吸引的力量。
對天見修則什麼也感知不到。
“真是太奇怪了。”
“唉。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再複述和透露了。你就相信你自己內心的直覺吧。”
“什麼、意思啊……”
她依舊無法理解,天見修剛才所說的——
“她和我其實是擁有兩個身體,被分割開“男”和“女”兩個靈魂的同一個人。”
再加上,她自身對【異常】的了解程度還不深刻,沒辦法判斷這事情的真偽。
“以後等你正式涉足【異常】我再解釋吧。”
“那——”
少女露出認真的神色,盯著天見修。
“請告訴我一些,有關【異常】的事情。”
“這說明,你做好覺悟了。是吧?”
“唔、大、大概吧……”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沒必要太確定。”
天見修搖了搖勺子,將奶茶攪拌均勻,喝了一口。
“那麼,首先了解一下,什麼是【異常】。”
他視線並沒有在少女身上,而是看著廚房的窗外。
長方形桌子靠著牆壁,其餘三個麵分別坐一個人,鄭瑜和天見修麵對麵。
“它有兩種概念。一,是指有關神威、魔赫這兩種力量所引起的一切、事態的概括。”
天見修將一個白色杯子放到桌子上。
“二,是指還沒有任何前例,突然發生的,人們對此一概不知的事態的總稱。”
他又將一個黑色杯子放到桌子上。
“二舉例子有點麻煩,就比如我和她吧。”
“……”
少女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在一旁玩著手機,時不時喝口奶茶。
“而且沒有實際意義,也就算了。那就說一吧,接下來說的是我所知道、有記載的事情。真偽我就沒去辨別了。”
天見修繼續說道。
“大概在十幾年前,那時候【異常者】們首次發現自己身上有神威的力量……後來,又出現了部分使用魔赫力量的人。”
“等等!這好像跳過了好長的一部分啊。”
一直認真聽的少女也忍不住喊道。
“這一部分(空白),隻有過去涉及【異常】的少數人中的少數才知道的過去。似乎是因為各方麵包括政府的信息封鎖,總之我是不清楚的。”
“總之現在,由於【異常】,人類已經分成了兩種,【異常者】和普通人。【異常者】分成了三種,沒有力量的和使用神威或魔赫的兩大立場勢力。
加上特殊的因素【身份】與【異常者】組織的共同團體,世界格局正在被不斷拉鋸……”
簡直可以稱得算是亂世。要是發動戰爭可是堪比世界大戰的存在。聽了天見修一點也不像是故意誇張的說法後,鄭瑜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那,你昨晚和我所說的,這個項圈的管理者,也就是你的上司……”
“他們也是一種團體,而我自然是其中一人。”
呼——天見修長吐一口氣,表示結束了漫長的解釋,拿起杯子起身去裝水。
接受了大量信息的少女也因為需要時間消化,而端著杯子靜靜坐在椅子上。
思緒不禁回到了昨天晚上,兩人在少許路燈照耀的小路上,談論的事情。
……
——
“唔嗯嗯……”
“別害羞了。它設計就是這樣的,佩戴在脖子上是為了更好地傳遞信息和控製,大腦以下的身體神經。”
“但也、沒必要,做成項圈的樣子吧……”
“設計者缺乏新意,沒辦法。”
鄭瑜瞥了一眼,聽上去完全沒有在撒謊,穿著能夠融入夜色的漆黑風衣,走在麵前的天見修。
兩人此時身上都有傷,恨不得得到休息。鄭瑜因為個人原因而不得不去他家借宿一段時間。
剛剛經曆的戰鬥令她曆曆在目,但她卻仍是裝作一臉平靜的樣子在思考著。
因為她知道——時間不會等她,她不能光是原地踏步。
從一開始就被決定的命運,不是從一開始反抗就毫無意義。
“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才能解下來啊……”
隻是有時候,羞恥心也大過心中堅定的意識。
“我盡力幫你爭取快點吧。”
天見修淡淡且無奈地說道。
她自認為得到了不錯的答案,並且快步地跟上了他——
並和他一同朝著遠方,邁出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