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擋在我的麵前,在孩子王麵前豎起了中指,很大無畏的說道:“我丫知道,我丫故意的。”
當時孩子王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二缺似的,胖揍一頓,我倆好幾天都鼻青臉腫的。
後來好長時間我都管他叫“傻帽”,他都管我叫“豬頭”。
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的臉,和那時一模一樣,我不由得輕輕的喊了一句:“你丫傻帽。”
他停在一家小吃店前,看了看我,說道:“你丫豬腦,幾年都不帶好,什麼你都覺不出來。”
睚眥必報,天蠍男的特性,我不打算計較。
我大水瓶的人物,個個都心胸寬廣的很。
他叫了兩碗酥肉麵,一碟小餅,兩杯烏龍茶。
“吃吧。”
“好。”
相對無言,對於曾經的好友甚至戀人來說不得不說是最悲哀的一件事。
然而,夏深是不會給自己一個悲哀的機會的。
他開口,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其實,我還喜歡你,不想你去見方覺。”
他的眼睛涼涼的,此時此刻卻像是有了溫度,可能是說了實話的緣故。
我覺得我也應該說句實話,於是我咽下那塊餅。
我說:“我也是,但是現在我在逐漸習慣喜歡紀方覺,你放下吧,咱還是朋友。”
“你說的不算數。”夏深喝湯。
我抬頭,“那誰說的算?”
他說:“紀方覺。”
“搞笑,我的事我說了不算還他說的算,你別沒事找事了,好不容易安生幾年。”
“我認真的再說這件事,紀方覺是好男人,但你要是一輩子不能愛上他,你是不會真正快樂的,所以我說的不算,你說的更不算,他,說得才算數。”
“那你打算怎麼讓他算數,或者他算不上數你來頂麼,你已經不是年少……”
他截斷我的話,“你們十年之約這種幼稚的約定,我也可以和他有約定,在你不知道時候,他很有自信的告訴我,三個月內他可以讓你愛上自己,我雙手讚成這個條件,要是不成,隻能怪他太自信了。”
我咬了咬吸管,說:“要是成了?”
夏深仿佛在下決心,“鍾意晴,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在我心裏生根發芽,我會狠狠地狠狠地把你掃除我的心底。”
“一言為定。”
深愛的人願意來個了斷,對於藕斷絲連拿不定主意的那方反而是種愛護,這是極好的,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