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你的大婚上擾了場……對不起……”餘留笙的袖下握緊雙拳,她緊咬著下嘴唇,忍住自己想要顫抖的聲線。
或許,墨神到此真的隻是為了殺她而已,她不怕死,隻是怕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生命由他來結束。墨神側眼看到她這細微的動作,手忽然不自覺的摸上她的腦袋。
“你是在害怕嗎?”宛如一股穿透力穿破餘留笙的防禦,她忽然覺得很是委屈,通紅的雙眼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
“你是來殺我的?”餘留笙的聲線還是控製不住的要顫抖。
“我是冤枉的……你不能殺我,為什麼你不相信我!”餘留笙緊咬的嘴唇破了些皮,咬出了一些血跡。當她倔強的頂著通紅的雙眼看向墨神時,墨神摸在她腦袋上的手抖了抖。
“對不起……我沒想要殺你。”墨神溫柔且帶著歉意的眼睛看著她,單手拂去她眼角緩緩下落的眼淚。
“對不起,是我委屈你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她這才停住了眼淚的流淌,水靈的眼睛仰頭看著他溫柔的雙眼一陣沉默。
他忽然傾身而下,輕輕環住她的身軀,餘留笙短暫的大腦空白,清晰的心跳讓她的呼吸灼熱起來。
“那一日,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問。
餘留笙當時堅定的說,與清界宗再無關係。
“是……真的。”
餘留笙聽到他隱隱的歎了口氣,同時放開了她。她還有些留戀感,並且沒有想過,墨神可以將如此溫柔的一麵展現在她眼前。
過了許久,公如瑾正在房中翻閱手中的書籍,燭光明亮的照耀在他的麵龐。忽然聽到門外的輕敲。他抬頭看了門外的兩個黑影,眉頭輕輕皺起,又緩緩舒平。
打開門,站著的是餘留笙和墨神。
“宗主還沒走?”公如瑾看著餘留笙身後的墨神假裝不知情的說。
“不是的,墨宗主要與我們一同住在人間。”餘留笙連忙向他解釋。
“好啊,隻要宗主對我們這些荒逃的弟子手下留情。”公如瑾勾起眉角,深意的眼神望向猶如淡如止水的墨神。
“好。”墨神輕吐出一字。
“小笙,天色已晚,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與他有事要說。”墨神看著餘留笙說道,眼中夾著絲許隻有她看得懂的溫柔。
“好!”她變得活力起來,高興的回去了。
公如瑾一直旁觀著他們,看到餘留笙燦爛的笑容時,感到心中一痛。
公如瑾與墨神坐在房內,他們麵對著麵,沉靜的場麵卻猶如暗湧的潮水。
“墨宗主有何對弟子說?”公如瑾麵色作恭敬的樣子。
“我是來勸住你的行為。”墨神沉著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嗬,看來你已經都知道了。那你應該更明白局勢已定,六界都應該是冥界的。”公如瑾深深眯著雙眼,呈現出一副奸險的模樣,與之前的憨厚相比,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擁有強大的野心是天道不允許的。”
墨神起了身,他知道,這次的談判不會有結果了。
“仙界都知道墨神清心寡欲,就連女色都不知為何物……但是,你永遠不會明白,野心者的強誌,隻有強者才是天道。”公如瑾鄭詞聲聲有力,他的臉上,都是盡顯了立誌要擁有六界的野心。
“這世間自有它的生存規律,是輸是贏,我從沒期望。”墨神跨步向前,公如瑾有些晃神的看著他,似乎所謂的強者,就近在眼前。
第二日,於銘明剛剛睜醒惺忪的雙眼,身旁的小桃眼已經不在了。他記起昨晚小桃眼似乎有跟他說,今日大早要跟著小笙去集市。他翻了個身,本想繼續墜入夢鄉。院子裏忽然傳來似呼救的尖叫聲,於銘明嚇了一跳,接著聽到外頭的呼救不斷,便起身下床出門探個究竟。
然後,看到嚴黃幫從自己身旁急速的竄過,他的腦袋急忙地往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