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冷風拂麵,魏延霎時清醒。
見他清醒了幾分,小桃子冷聲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姓‘陶’!”
左一給自己的身份在黎國是高度保密的,皇上不可能知道,柴米油鹽又是皇上賜給太子的人,難道說皇上知道了大皇子的野心?
小桃子自顧自地想著,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原來你姓桃啊,我以為你就叫小桃子呢?”魏延笑得一臉無害。
聽他這麼說,再看他這副無賴的笑容,小桃子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她弄錯了想多了,魏延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該死的諧音。
“陶姑娘?”魏延看著她變化莫測的臉色,不知她在想什麼。
“奴婢名叫‘小桃子’但不姓‘陶’,魏公子弄錯了”冷冷的開口,說完將轉身離開,卻被他拉住。
“我喜歡你”魏延續上剛才的表白。
小桃子狠狠地摔開他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冬天沒有好吃的桃子,魏公子還是待到來年再尋吧”
她是殺手,不該有感情,管玉器已經快成為她的絆腳石,不已經成為了。她又豈能再感情用事,更何況,她的心裏隻有他,再裝不下別人。魏公子,別在我身上放心思,你還是另尋良人吧。
風吹過,遇到阻礙,停在他身上,還是那樣冷那樣寒,魏延多想這個時候自己是醉的。還說李由是傻貨,自己才傻,這回被拒絕的比他還徹底。一陣冷笑浮出絲絲苦澀。
小桃子還沒進門就和管玉器頂頭碰上。
玉器踮起腳看著後麵空空無人,齜著牙看向小桃子“你去哪兒啦?”
小桃子臉紅紅,道“沒,我沒去那兒!”
管玉器轉過身背朝她念到“冬天沒有好吃的桃子,魏公子還是待到來年再尋吧”
“公主,你偷聽我說話!”小桃子氣得直跺腳。
“哪有,我擔心你,跑出來找你,剛好就聽到這一句”管玉器好不委屈啊。
“好啦,進去吧”桃子都紅的熟透了,她也不忍心再逗她了。
兩人一起回到熱鬧的大殿中。歌舞聲骰子聲,聲聲入耳,卻不庸俗。山寨總給人一種壓抑恐懼之感,但如今的保險山寨到處都彌漫著快樂的氣息。人活著就該追尋快樂,壓抑的人生看著累,活著更累。就像這樣想唱就唱,想舞就舞,想飲就飲,人生得意須盡歡,清醒的時候再工作,多好。
管玉器帶給他們的不僅是山寨的經營之道和笑料,而是一種思想,一種人人平等,人人都有權利快樂生活的思想。
人若沒了思想便會麻木,思想若被控製了就是傀儡。正因如此他們才會義無反顧地追隨管玉器。
一夜煙花亂舞,一場婚禮繁華,一生美好回憶,一世海誓山盟。
繁華之後是寂靜是離別。太後離宮太久肯定會被發現,馮季卿不得不帶走小桃子。
高處一抹白色的身影注視著山寨裏的一切。紀子岩絕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的美麗。她何時而來,大概是馮季卿踏入山寨的那刻起。
上次的事之後,她的心就烙下了‘馮季卿’三個字,今日本隻是看他一眼就離開,不料隨他來了黑風寨,還看到了管玉器。
保險山寨好熱鬧,他們的笑聲酒杯相碰聲,無一不彰顯著他們的快樂。她本不是個快樂的人,快樂也似乎與她無緣,為何此刻她會羨慕他們呢?這是不該有的。
“馮季卿,你又騙了我。你不是說自己不知道管玉器在哪兒嗎?”衣袖裏的指關節‘咯咯’地發響。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話撂下,人離開,留下一片寂靜。
屋外,左赫卿和管玉器坐在一起相互依偎。
“你有沒有覺得小四他們很幸福,有沒有羨慕他們?”玉器眯眼瞅著月光問完左赫卿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