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回天界第二日一大早,她便緊巴巴跑來,為此,華陽殿裏的小仙娥們嚼了好長一段時日的舌根。
據說這位仙子自聽到玉華羽化的消息後便隻著素色衣衫,將原來那件金光耀眼的霓裳羽衣褪下壓了箱底,如今玉華回天宮又翻出來披上,我不由得歎上幾歎。
倒不是感歎這件羽衣美得如何驚天動地,隻是驚歎於仙家寶貝,款式質量果真是極好,十萬年過去了,竟還未過時,不僅如此,看看這光華,瞅瞅這色彩,竟無一點褪色,哪是我這花瓣兒變的紫衣衫子可以比的。
我站在搖曳的冷風中回思,這頭丹鳳仙子已很不耐煩,“你這不知哪裏來的野花,以為仙上將你從凡界帶上天來便是對你有甚特別麼?居然占著仙上寢殿整整一月有餘,仙上大度,不與你一般計較,你卻不知禮儀廉恥謊稱重傷未愈不願離去,低等品種修成的下等小仙果真缺乏教養!”
低等?缺乏教養?這一番評頭論足惡言相與是哪般緣頭,誠然我占了玉華床榻月餘,卻是玉華誠懇相邀加武力逼迫,哪有我選擇的餘地。
撇開這條,不,就連這條也是胡扯,我明明是四海八荒獨一無二的冪籮花,卻不是什麼野花。
本花妖生在冪籮境養在冪籮境,什麼時候變成了由凡界生養的?我怎麼不知道?至於教養問題,我自認為我的教養好得連玉華都要稱一聲前輩,瞧他將凡界書生唬得一愣一愣的便曉得玉華不像表麵上的沉穩正經。
仙上大度?他若是大度,我把花瓣扯下來給你泡澡行不?
她一席話下來沒一句是個理兒,我想了想,大概是這丹鳳仙子腦子被丹霞山上的五彩霞光照得不大靈光,凡事聽到點兒苗頭腦子裏自動自發已形成情節完整的話本子,還是將自己定位為萬事隨自己的旦角兒,凡界怎麼說來著,唔,公主病,典型的公主病,得治。
仙子的公主病有些嚴重,我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不能與她計較,“仙子怕是對我有些誤會,小朵並不是凡界生養,乃是由困住玉華十萬年的一方天地中彙靈而成,與玉華有些患難交情,是以玉華對頗為照顧,讓我在他殿裏養傷,未曾想過此番作為竟引得仙子耿介於懷,確是小朵的不是了。”
不想丹鳳仙子聽了我的解釋竟搖搖欲墜,搖了許久才站穩當,“患難交情?你,十萬年來仙上一直與你一處?”
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我幻化人形已有一百三十一年,加上有神識的三萬七千年,滿打滿算也隻有三萬七千一百三十一年,決計沒有十萬年的。這樣看來,我也算是三萬多歲的高齡花妖,這個認知讓我很是雀躍。
因我是個實誠的妖,遂向丹鳳仙子溫和道:“十萬年倒也沒有,三四萬年怕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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