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紀世琛嘴唇在她臉上輕灼下,聲音魅惑的不像話,“今晚,吃定你了。”
“……”
男人輕推下她的肩膀,她就順著男人手上的那股力道跌進後麵的那張大床上,那抹高大的聲影隨之壓下來,雙膝跪在她腰際兩側。
紀世琛低眸,暗黑的眸子裏湧動著一股晦暗不明的情愫,他突然垂下頭一吻落在她頸間,“你知道嗎,當那些人折磨我的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想,我還有你,我不能死。”
男人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仿佛透過她的眼睛能看到當時的自己,回憶正占據著心頭。
“……”
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屋子裏,葛一平靠在身後的沙發上,翹著一隻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著他,“給我跪下磕幾個頭,我或許一高興能讓你少受點苦。”
“做夢!”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昏暗的燈光打在他一張蒼白的臉上,眼睛裏的仇恨似是能把人生生的碾碎。
“跪下!”身後葛一平的下屬揮起手裏的長鞭,始足了力氣“啪”的一下打在他身上,隨即便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背上無數道傷口交錯的跌加在一起,鑽心蝕骨的疼。
他隻是身子一晃,就被人一腳踹在膝窩後麵,“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額上密密的細汗順著下巴大滴的滾落,臉色變的慘白,早已沒了血色,嘴唇幹裂而起皮,甚至被他咬破也不肯喊一聲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被他的血染的認不出本來的顏色。
他發誓,今天讓他跪在腳下的,明天定會親手取他姓命。
葛一平從一旁拿了把匕首過來,一步步的朝他靠近,“紀岩的兒子,長得到跟你那爹挺像,生的這麼一張俊俏的臉,你說若是被我給毀了,會怎樣?”
“你無恥!”紀世琛手腳都被人捆著,反抗不得。
“啪——”葛一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惡狠狠的道:“還反了你了!”
他頭磕在了邊上破舊的桌角上,身體載在一旁,半天沒能起來。
“小子,裝死嗎?”葛一平用腳踢他,他也沒半點反應,有人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弱。
“老大,他好像……快撐不住了。”
“你說什麼?!”葛一平心底一驚,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他砸過去,“你們辦事就一點分寸都沒有嗎?要是紀岩的人知道了過來找我要人,你要我怎麼辦!”
“老大,是這小子被我們發現的時候身上就有嚴重的刀傷,經不起這麼折騰……”下屬怎敢承認是自己下了狠手,況且,他說的這也是事實。
“為什麼不早說!”葛一平氣的一腳踹在那人身上,罵道:“沒用的東西!”
到底,顧及到紀岩的勢力,他還是不敢將他兒子就這麼打死的。
等將他送去醫院的時候,醫院的病危通知書先後下了兩次,昏迷了將近十天才醒過來。
等紀世琛回去之後,管他的人換成一個年紀大點的,在那幫人中算是對他好的,至少,不會用鞭子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