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找張欣悅,告訴她,隻要她願意幫你成為皇太孫的女人,你就能讓她成為你父親的妾。我寫得夠清楚了嗎?你看明白了嗎?”
當然清楚!當然明白!可是——
“你瘋了吧,我哪裏來的權力讓張欣悅成為我父親的妾,我要是有這本事,我還需要在那裏磨我娘嗎?周恩舒,我發現你就隻會出這樣的鬼主意!根本沒一樣行得通的!”衛茵茵沒好氣道。
周恩舒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衛茵茵,“是你蠢!我就是讓你去騙張欣悅,吊著她而已,又沒讓你一定做到。”
“周恩舒,我看你的腦子不是一丁點的有問題。吊著她?她是誰啊,她是張欣悅!她是皇太孫最敬重的表姨。就當我能借助張欣悅成為皇太孫的女人,但是隻要張欣悅在皇太孫麵前說我的壞話,你以為我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吊著她?我也得吊得起啊!”
“你知道張欣悅是什麼樣的人,你想過這個問題嗎?我看你是從沒想過吧。張欣悅為了你父親終身不嫁,孤身一人。你以為真跟張欣悅對外說的,什麼她心如死水,再也不想談婚論嫁?狗屁!那是因為張欣悅心裏一直惦記著你的父親,這麼多年來都是!
我讓你吊著張欣悅,又不是讓你騙她。給張欣悅一點甜頭,這樣很難嗎?還有你敢說你父親這些年心裏沒惦記著張欣悅?這話你敢說,我都不信。男人都是犯賤的,從來都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上趕著的他們從來是不當一回事的。”
比如她周恩舒,再比如眼前的衛茵茵。
“你是讓我當龜公?讓我撮合我父親和張欣悅,給他們製造機會?周恩舒你要不要臉,我能幹這樣的事情嗎?我要是做了這事,我娘怕是真的能被活活氣死!”衛茵茵這會兒倒是想起羅氏這個親娘了。
周恩舒似笑非笑地看著衛茵茵,似乎是在嘲笑她。
衛茵茵知道周恩舒嘲笑的是什麼,不就是她之前勸羅氏納張欣悅進門做妾,不就是在氣羅氏,這會兒她還說的那麼好聽做什麼?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衛茵茵別過頭,咬牙道,“之前和現在不一樣。之前再怎麼樣也隻有我一個人,要是我父親也背著我娘和張欣悅——我娘會瘋了的,我娘真的會瘋了。不行,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做。周恩舒你離開吧,我忽然發現我挺傻的,就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心***本就沒有我的男人,我做了那麼多昏頭昏腦的事情榮。
女兒家的矜持,我不要了。我甚至差點生生氣死疼愛我的親生母親。就在剛才,我還在氣我娘不願意幫我那麼一點小忙——這些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不要臉,覺得自己很無恥。真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我承認,我仍然喜歡皇太孫,但是我不要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應該說,我現在就很看不起我自己。”
其實衛茵茵早就想放棄了,隻是每一次都被周恩舒挑撥得意亂神迷,最後又咬牙堅持。這會兒她的腦子無比清明,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該如何選擇了。她知道自己是不會選擇錯誤的。
周恩舒猛地睜大眼睛,她是真的沒想到一向蠢鈍如豬的衛茵茵居然有想通的時候!這怎麼可以!她安排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準備,不是讓衛茵茵突然想通放棄的!
周恩舒著急地在紙上寫字,“你要放棄了?你真的就這樣放棄了?你想想皇太孫,那是讀麼出色的男人,你以後還能遇到比——”
“你不用寫了,這樣的話你寫過,我也看過,更是動搖過。可是現在我能告訴你,我是要放棄了。我想的很清楚很明白,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女兒家還是要矜持羞澀一點,要不然男人根本不會稀罕你,更不會看得起你。
周恩舒,你在我身邊那麼久,我也勸你一句。靠你一個人,想要撼動皇太孫和太孫妃兩個那是不可能的。蚍蜉撼樹談何易,你就是小小的蚍蜉,人家一隻腳就可以踩死你。相處那麼久,我勸你一句,你放下吧。
好在這麼久了,你跟我都是小打小鬧,也就是在這裏衛府掀起了一點小小的風浪,好歹是沒有鬧到外麵去。周恩舒你離開吧,你是周家的小姐,隻要你願意你是可以平靜過日子的。別再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