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伯府簡直是不要太熱鬧!威遠伯府的下人也沒有一個想爬威遠伯的床,誰能受得住威遠伯夫人的磋磨,那壓根兒不是人受的。也虧得厲姨娘能忍,忍到現在都沒事,反正其她人自認為是沒那麼大的本事。當然威遠伯也沒想納妾,家裏見天有人吵(威遠伯夫人),有人哭(厲姨娘),光兩個就吵得他頭痛了,再多來一個,威遠伯簡直恨不得立馬死了。
威遠伯在聽到章平帝的話後,迫不及待地就開始翻閱手中的冊子,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親後生下來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不健康,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幾個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的嫡子嫡女是不是因此才——
忠勇侯急切的心情不比威遠伯差。喬伊涵生下一個六指怪物,這事情還傳出去了,現在忠勇侯在外人的眼裏那就是一個笑話!忠勇侯走在外麵,都覺得時不時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堪了!可是沒法子,誰叫他嫡親的孫兒就是一個六指怪物呢!
雖說世人大多喜歡將這種錯誤怪在女人身上,但是忠勇侯又不是沒有敵人,那些人就開始說忠勇侯府一定是祖上作孽,所以才報應到了子孫後代身上。這話可將忠勇侯這麼一個老實人也氣到了。忠勇侯難得主動找人算賬,但是對方輕飄飄來一句,“我哪句話說錯了,忠勇侯府要不是祖上作孽,怎麼會出一個六指怪物的子孫?”
一句話將忠勇侯所有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忠勇侯難受的差點沒活活憋死!
原就不是什麼擅長跟人辯論的人,忠勇侯到最後隻能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回去。回到府裏,忠勇侯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忠勇侯府不也是一樣愁雲慘霧,一向爽快利落的妻子最近總是陰沉著臉不說話,還有兒子兒媳婦那裏也不好。
雖說忠勇侯府已經決定將那六指孩子送去莊子,但是孩子才出生幾天,這個時候真要將孩子送去莊子,那不是逼著那孩子去死嘛!於是送孩子去莊子的事情就這麼耽誤下來了。但是事情也沒好到哪裏去,老忠勇侯夫人一天到晚地將他叫過去,話裏話外都是嫌棄他沒能早早將孩子送去莊子。
忠勇侯能說什麼,他除了打哈哈哈敷衍過去,他什麼都做不了。
忠勇侯同樣迫切地翻開那冊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想法,可能他現在就想確定孩子出問題是不是因為忠勇侯府的祖上做孽,而是因為他的兒子娶得是他的表妹,所以他們生下來的孩子才不健康。
章平帝將眾人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並不多說什麼。
曹平隨意翻了翻手中的冊子,皺著眉,冷聲道,“臣覺得這一切都是無稽之談!親上加親,自古有之,這向來是好事,如何就成了作孽?請恕臣無法接受這一點。”
“皇太孫,這事是你先說的,這數據冊子也是你交給朕的,你來跟大家說說看吧。”章平帝沉聲吩咐。
曹平的目光立即看向皇太孫,不止是曹平,朝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祁雲。
“各位大人手中拿著的冊子,上麵每記錄的每一對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婚生下的孩子情況,全都是真實的,如果有哪位大人心裏有疑惑,大可以拿著冊子去調查核實。”
曹平淡淡開口,“老臣不懷疑這冊子上鎖記錄的數據的真實性。畢竟這是皇太孫記錄的,所以老臣願意相信。可是皇太孫口中所說的表兄妹,亦或是表姐弟成婚所生下的孩子會不正常,老臣無法接受。”
“曹大人用錯詞了,本殿可沒說,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婚生下的孩子會不正常,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性會不正常。天啟各地的表兄妹,表姐弟成婚,他們當中生下孩子的足足有超過六成是不正常不健康的。隻能說可能性大,不能說一定是。”
“隻有六成這也不能——”
祁雲打斷曹平的話,“曹大人是想說什麼?曹大人是不是想說隻有六成這也不代表什麼?各位大人手中的冊子記錄的還不是整個天啟的情況,僅僅隻是天啟三分之二的地區,還剩下三分之一,本殿還沒來得及調查完。要是再加上案三分之一的地區,本殿相信那人數比例會更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