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姚氏正是知道了阿達的真實秉性,所以對阿達也是處處留了一手。讓阿達知道她手裏有什麼東西,但是偏偏不告訴阿達,那些東西在哪裏,用那些好好吊著阿達。
“沒線索,一點線索都沒有。”阿達咬牙切齒地說道。
水保眼中的那一點點希翼徹底消散,阿達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少主,那您還要帶人去救夫人?咱們的人真的不多了,還有夫人不是那麼好救的。”水保提醒道。
要是可以,阿達當然也不想去救姚氏!但是想到姚氏手中的人馬和錢,阿達就不能放手!那是他最後翻身的機會了!要是沒了,那他就真的毀了。
“直接去救母親,這自然是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手下的兄弟赴死。你們都是我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水保臉上立即流露出感動之色。
阿達見狀,微沉的心情隱隱有些舒服。水保對他忠心不二,而且在底下人中很有威望,他現在不能放棄一絲一毫拉攏這些人的機會。
水保問,“不知少主有何計劃?”
“直接去錦衣衛詔獄救母親,那是不可能的。力敵不成,咱們就智取吧。”阿達眼底閃爍著算計之色。
水保不解,“智取?不知少主打算如何智取?”
“聽說天啟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就是安王。而安王快三十的人才得了一個兒子,想必安王對唯一的兒子肯定十分看重吧。”
水保立即明白了阿達的意思,眼睛跟阿達一樣,散發著灼人的亮光,“少主英明。不過——安王府守衛森嚴,想要將一個嬰兒從安王府帶出,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王府再森嚴難道還能森嚴過錦衣衛詔獄不成?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就不信了,咱們連個嬰兒都搶不出來!”阿達恨聲道。
東宮
祁雲手裏把玩著安王送的請帖,頓時扁了扁嘴,“安王得了個兒子後,整個人都瘋魔了。他兒子的滿月禮居然如此大辦,他居然給父王和我都下了請帖。”
祁雲說著將手中大紅鎏金的字帖隨手扔到一旁,顯然是沒將安王放在眼裏。
“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兒子,能不炫耀嗎?我聽說父王以前跟安王對上,最喜歡拿安王無子的事情取笑他。安王這次得了兒子,可不得在以前瞧不起他的麵前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喬伊靈很明白安王的心理,現在的安王不就是在炫嗎?
祁雲忽然定睛看著喬伊靈,“靈兒,你該喊安王叔才是。咱們得尊老,來,喊一聲安王叔。”
“你可真是夠無聊的。就咱們夫妻兩個說說閑話,幹嘛要喊安王叔?你這是抽的什麼瘋。”
祁雲努努嘴,不說話。他能說他是忽然想起了安王對喬伊靈的狼子野心,所以就想讓喬伊靈喊安王“安王叔”,這樣就代表他們兩人是差了一輩分。現在想想,他的確是有些幼稚。喬伊靈已經是他祁雲的妻子,肚子裏更懷著他的兩個孩子,安王早就輸了。不對,安王壓根兒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我鬧著玩兒罷了。靈兒你別放在心上。”
喬伊靈目露狐疑,“鬧著玩兒?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我想起來了,你之前提起安王就怪怪的。先是特別糾結什麼能不能一次懷上,現在又糾結一個稱呼。你什麼時候那麼喜歡跟人比這個?而且還特別喜歡跟安王比?”
之前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喬伊靈怎麼看祁雲怎麼覺得奇怪。
麵對喬伊靈的注釋,祁雲麵不改色,笑著道,“靈兒,我哪裏奇怪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就是想跟安王比罷了。這難道不行?男人嘛——哪個不喜歡跟人比的。”
這個解釋很合理,但是喬伊靈就是覺得很奇怪。
“靈兒你糾結這個做什麼,有那功夫還是多想想咱們兩個人的寶貝兒才是。”
“轉移話題。行,你要轉移話題是吧,我跟你轉移話題。安王唯一兒子的滿月酒,你打算送什麼禮。父王雖說有送禮,但是安王可是給父王和你各送了一張請帖,所以這禮咱們也是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