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豫王妃哪裏聽不出祁昊的威脅。祁昊話裏的意思太明顯了,隻要她敢背著祁昊為媃嘉定下婚事,他絕對能讓媃嘉生不如死,甚至是身敗名裂。
豫王妃很相信祁昊的話,以前的祁昊做不出這樣的事,可現在的祁昊,他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昊兒,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母妃,你到底是怎麼樂!喬伊靈對你的影響就那麼大嗎?不就是一個喬伊靈,你為什麼就變成如今這樣子,你這是生生在拿著刀在挖母妃心上的肉啊!你還不如直接讓母妃死啊!”
“母妃,您哭什麼哭?還有別動不動就提喬伊靈,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喬伊靈嫁給了皇太孫,而我也娶了獨孤嬌。我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這些話也別說了,明白嗎?母妃啊母妃,您的話真是很有意思。我這個當哥哥的想幫妹妹找一戶好人家,怎麼到了母妃您的嘴裏,就成了我要害媃嘉呢?我這可真是冤枉極了。”
豫王妃對祁昊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昊兒,我是你親娘,我求求你了,你現在就給我一句準話,你到底想讓媃嘉嫁給誰?你不能把媃嘉往火坑裏推啊!算我這個當娘的求你了!”
“母妃的話是真好笑。我怎麼會把親妹子往火坑裏推呢。母妃你放寬心,我一定會給媃嘉找個好夫婿的。到時候您一定會很感激兒子的。母妃,您是王妃,每天有不少事要處理,您趕緊去處理事情吧。兒子也要公務要處理呢。”
祁昊這是在下逐客令了,豫王妃很聽得懂祁昊的話。豫王妃張了張嘴巴想說話,但是祁昊壓根兒就沒有說話的興致了。
豫王妃在出門前,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得幹幹淨淨,她如果從祁昊的院子裏哭著出去,別人會如何看祁昊?豫王妃到了此刻還是為祁昊這個兒子著想的,她希望祁昊能好好的。
祁昊在豫王妃離開後,也沒了處理公務的心思,在自己的院子裏隨意溜達。祁昊這隨意一溜達正好就撞上了一穿著鵝黃色繡纏枝蓮褙子的婦人。
那婦人還是熟人,正是喬伊靈的表姐魏雅柔。當然,這會兒就是認識魏雅柔的人在這裏,怕是都認不出魏雅柔了。明明魏雅柔還是年華正好的妙齡女子,可是這會兒的魏雅柔狗摟著背,容貌蒼老,露在外麵的雙手是那樣粗糙幹枯。這哪裏是什麼妙齡女子,簡直跟那些幹慣了粗活的老媽子沒有任何區別。
祁昊看到魏雅柔挑了挑眉,而魏雅柔也看到了祁昊,她沒有特意躲避,反而大大方方來到祁昊麵前行禮,“妾身見過世子爺。”
魏雅柔的聲音也是那樣的蒼老難聽。
“魏雅柔?嘖嘖——你是本世子的妾室,可咱們兩個人要是站出去,別人隻會當咱們是兩輩人呢。你說這要是出去了,本世子的臉是不是丟大了?”
魏雅柔好像沒聽到祁昊的嘲諷,恭恭敬敬地回答,“世子爺不必有這樣的擔憂。妾身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出門。所以世子爺是多慮了。”
“唔——說的很對,你是沒機會跟本世子一起出門。魏雅柔啊魏雅柔,你落到今時今日,你可曾有後悔過?身為庶女,你想拚命往上爬。說真的,對於這一點,本世子是不會怪你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本世子的兄弟祁然也是庶出的,他就跟你一樣拚命想往上爬。你們倆倒是挺像的。不過祁然可看不上你這樣的女人。
祁然那人算是黑透了,不過他喜歡的竟然是那種溫柔純真的姑娘,像你這樣的,祁然是絕對不會喜歡的。本世子不討厭你的往上爬,也不討厭你為達目的則手段,本世子甚至對你害自己的親人這樣狼心狗肺的行為,本世子也沒討厭到哪裏去。不過魏雅柔,你知道本世子最討厭你的是什麼嗎?”
從魏雅柔進了祁昊的院子起,祁昊就對魏雅柔沒什麼好臉色,甚至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從獨孤嬌進門後,獨孤嬌閑著沒事幹,又知道了魏雅柔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於是就以折磨魏雅柔為樂。反正祁昊院子裏也就魏雅柔一個妾室。魏雅柔被灌過絕子藥,那藥對女子的傷害極大,再加上在祁昊的後院沒什麼好日子過。這就顯得魏雅柔愈發的蒼老了。從魏雅柔進祁昊後院起,祁昊就沒跟魏雅柔說過話。哦,除了這一次。祁昊很有興致地喊住魏雅柔。
魏雅柔的眼裏浮現不解的神色,她是真的不明白祁昊為什麼討厭她。要是祁昊討厭她的不擇手段,甚至討厭她毒殺親祖母,這一切的一切,魏雅柔都能夠理解。可祁昊說不是,那祁昊厭惡她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