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奪權!曹平心裏冷笑不已,但他能做的隻有感激涕零地謝恩。
祁雲回到東宮後,立馬就被太子召去書房。祁雲挑挑眉,去了太子的書房。
太子很高興啊!看看太子那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表情,祁雲彎了彎嘴角。
“雲兒,你跟孤說說話,曹壯誌是不是你弄死的?哎呀!這真是太好了!你做事真是太利索了!曹平那老匹夫唯一的兒子死了,曹平如今是傷心欲絕!看他以後還能有功夫跟孤作對!孤這心情真是舒坦啊!孤今天起碼能多吃一碗飯!”太子說著隻差沒拍起手。
“不是。”
太子說得正高興,忽然聽到“不是”,於是後知後覺地問,“不是什麼?”
“曹壯誌不是兒子弄死的。”
太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曹壯誌不是你弄死的?真的還假的。不是你弄死的,那是誰弄死的?雲兒,這裏就隻有孤和你兩個人,咱們說的話,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的。你就跟孤說實話,孤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兒子還以為是父王你做的呢?”
太子伸手反指自己,“你以為是孤做的?孤跟你說實話,孤是真的想半路上弄死曹壯誌。不過孤還沒來得及動手呢,曹壯誌就死了。孤還以為恨曹壯誌恨得這樣厲害的人應該是你才是。不會是你母妃吧。”
不等祁雲開口,太子就自己否決這一可能,“不可能。別看你母妃說得有多厲害,她的行動力怕是還不如孤呢。能那麼快下手的絕對不會是你母妃。難道是趙王?要知道差點出事的可是他的寶貝孫子。也不對,趙王那慫瓜,他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嘴上放點狠話。要說做狠事,趙王沒這樣的本事。那到底是誰做的?”
太子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思索。
“不是兒子做的,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兒子。”祁雲淡淡說了一句。
太子的警惕心頓時升起,太子是單蠢,但是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祁雲話裏透出的信息太多了。
“曹壯誌不是你弄死的,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你?這不是存心陷害你嘛!真是氣死孤了,曹平那老匹夫死了唯一的兒子,那他還不發瘋啊!一個發瘋的人會做出什麼,鬼知道!這要是你做的那也就算了,曹壯誌又不是你弄死的,你這不是白白給人背了黑鍋?難道是有人故意害你?好個混賬東西,要是讓孤知道是誰害你,孤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見太子一臉氣憤,祁雲的表情有些微妙。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會以為太子有多關心他這個兒子呢。
太子沒看到祁雲的臉色,於是繼續憤慨道,“不行,這件事必須得徹查!孤絕對不許人將這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
“不用查了。查來查去,查到最後肯定是兒子做的。所以沒必要查下去。”
太子一愣,“那怎麼辦?難道就讓曹平那老家夥恨著咱們?”
祁雲好笑道,“父王這話倒是有意思,好像說的就算咱們什麼都不做,曹平就不會恨著咱們了一樣。曹平是安王的舅舅,他做夢都想把父王拉下太子的位置。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祁雲說的,太子早就知道,所以自然不會太生氣,“現在的情況跟以往不同。曹平那老匹夫可是沒了唯一的兒子。說白了,曹平現在是斷子絕孫了!曹平以前就算針對東宮,那起碼在一個度上,暗殺下毒什麼,曹平可沒這樣的膽子,但是這會兒——”
“這會兒曹平是更沒有這膽子。皇祖父在我離開就召見曹平了。父王你說皇祖父召見曹平能說什麼?曹平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是曹氏一族。”
“有時候人瘋起來,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曹平不會不顧一切——”
“皇祖父的人一定盯著曹平,隻要曹平敢動,曹氏一族從此永不得翻身。當然父王的擔心也是很有道理的。平時咱們是得小心一點,吃食什麼都得注意。不過也不必太過杯弓蛇影。”
太子聞言點頭,“你既然想得清白,孤就不多說什麼了。孤相信你是能處理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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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是不會叫的狗越會咬人啊。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