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難得和太子妃同仇敵愾,“沒錯!父皇想要輕易饒過曹壯誌,那還得問問孤願意不願意的!”
“父王想如何做?”祁雲挑眉問道。
太子一噎,對啊,他該怎麼做?
太子還朝著祁雲蠢萌萌地眨巴了下眼睛,祁雲頓時無語。這就是他的父王,瞧著真是傻乎乎啊。
“父王現在就該聯係屬於東宮的官員讓他們上奏折進諫,不止是隸屬於東宮的官員,還有那些剛正不阿的官員也可以用用。母妃可以去找找外公和舅舅他們,姻親什麼也可以找找。人多力量大嘛!”
“這樣就行嗎?”太子立即期待地望向祁雲。
祁雲嘴角一抽,他哪裏知道行不行。
“不知道啊。不過咱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些。看看再說唄。”祁雲涼涼說道。
太子和太子妃得了祁雲的話,立即開始行動。
太子妃這裏立即出東宮去找韓國公。
韓國公正悠哉地叼著茶嘴兒,半闔著眸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搖椅。太子妃摸不準韓國公的想法,於是追問,“父親,您到底有沒有聽到女兒的話啊!女兒在跟您說話呢!”
韓國公停下了搖晃搖椅的都動作,懶懶掃了眼太子妃,將口中的茶嘴拿下,“老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笨女兒。你這樣的笨女兒又是如何生下雲兒那麼聰明的兒子呢。看來雲兒應該是像老子啊。”
“父親,您說這個做什麼?女兒在跟您說曹壯誌的事!皇上要偏袒曹壯誌!曹壯誌可是差點害了您的外孫媳婦和外曾孫呢!難道父親您都不管了嗎?”太子妃是真的急了。
“你說的,為父已經知道了。至於你的要求,為父明日早朝時也是會做的。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好了,你出宮一趟也不容易。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吃完飯再回東宮。”
京城這裏因為風起雲湧,暗藏洶湧,嶺南那兒也不平靜。
喬子銘跟之前許多次一樣要出去訓練,可這會兒丁芷蘭喊住了他,“老爺!”
喬子銘回頭看向丁芷蘭,“有事?”
喬子銘的眼神是那樣的冰冷,那樣的淡漠,丁芷蘭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老爺你很恨我吧。當初——”
“行了,別說什麼當初了。”喬子銘打斷丁芷蘭的話,當初他太糊塗,要說以前的一切,丁芷蘭確實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是他也同樣有錯,誰也怪不了誰。一個大男人如果隻會責怪女人,這樣的男人就不配當一個男人!喬子銘心想他早就不配當一個男人了,他的妻子永遠不會原諒他,他的兒子也是如此。
就這樣過吧,喬子銘頗有些心灰意冷,他什麼都不想了,隻想守住當年的承諾,最起碼他還能有一個對得起的人。那他還不算太失敗。
“我要說!”丁芷蘭忽然怒吼,“你是不是怕聽到當初,你後悔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後悔了,也是,你怎麼會不後悔呢!當初是我算計你的,是我故意灌醉了你酒,然後跟你發生關係。我嫉妒你的妻子,所以我搶先一步去見你的妻子。我原先真的隻想氣一氣你的妻子,我沒想做什麼。但是我沒想到你的妻子會那樣的剛烈,居然被我氣到流產!甚至是一屍兩命。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好高興,我好高興!”
丁芷蘭說著,不禁有些魔怔。
“你瘋了。”喬子銘用著看瘋子似的眼神看著丁芷蘭。
“我是瘋了。這樣的話我應該藏在肚子裏,一輩子都不說的。但是我說了,因為我忍不住了!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老爺,其實咱們真不該回安陽。回了那一次,什麼都變了。老爺你變了,我也變了,伊瑩也變了。這樣的變化我好討厭。可就算我討厭又能如何?這變化還是存在,永遠不會改變。
老爺,我現在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伊瑩每一次喊我姨娘,我的心就跟刀割似的疼。但我沒法子改變這事實,伊瑩隻能喊我姨娘。你父親還有你嶽父派來的嬤嬤成天跟我說規矩,成天跟我說我的身份,動不動教訓我,我每日還要跪你妻子的牌位!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壓在我的身上,幾乎要將我給壓垮了!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