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就是不同意。那就成了。話，我對你說過了。但你不同意。”壽陽長公主直接打斷祁雲的話。她也壓根兒沒想來說好嘛！
祁雲有一肚子的不滿想說，但壽陽長公主這軟綿綿的態度，真叫祁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完全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皇姑奶奶，您壓根兒不該開這個口。周恩舒是您駙馬的侄女，要論輩分，她可比皇太孫要大一輩呢。”喬伊靈淺淺一笑，說出的話卻讓人哭笑不得。
壽陽長公主一愣，“之前還沒想過這事，你這麼一提，本公主才反應過來。的確是不合適。其實在來之前，本公主就知道雲兒不會同意的。隻是本公主還是來了這一趟，以後本公主跟周家是沒有什麼牽扯了。這些年，本公主也是真的累了。”
“皇姑奶奶，我就一直想對你說。你對周家的人是太好了。你的駙馬是個好的。但周家其他人就未必了。那去世的周家的老夫人就是我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據說當年她在周駙馬死後，對您多有苛待，言辭惡劣。”
“他兒子死了，你能指望她對我這個罪魁禍首多溫柔不成？這怎麼可能。本公主當年是虧欠了周家，這些年也一直彌補。這麼多年了，仔細想想，也真的夠了。可能本公主對他們太客氣了，倒是叫他們一個一個地騎在本公主的脖子上撒野了。”壽陽長公主說著，眼底劃過一絲厲色。
祁雲淡淡道，“要說對不起周家的是太後，跟皇姑奶奶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況且皇姑奶奶你去問問太後，她會認為自己對不起周家嗎？皇權傾軋，你死我活，其中牽累的無辜那更是數不勝數。真要說什麼虧欠不虧欠，那還真是數不上來。”
其實也是太後心硬如鐵，壽陽長公主這方麵就差許多了。
“行了。本公主就是一時糊塗，倒讓你來教訓了。這次周恩舒的事情，是本公主對不起你們，隻盼望你們別防在心上。不過說真的，本公主知道你們兩個的感情好。但是現在伊靈有孕，雲兒你是皇太孫，納妾的事情多少人盯著。你皇祖父就一直盯著。”
祁雲和喬伊靈默默不語。
壽陽長公主見狀，眼神一閃，試探地開口，“雲兒，你不會是想一直守著伊靈一個吧。”
原以為祁雲要麼否認要麼直接避而不談，誰知祁雲大大方方地看向壽陽長公主，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這有何不可。在我心中，靈兒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既然有了世上最好的女子，其她女子我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我為何要委屈自己去接納那些看不上眼的。”
壽陽長公主震驚了，她真沒想到能從祁雲的嘴裏聽到這麼一番話，驚訝過後就是覺得好笑了，“年輕人啊，就是太沉不住氣了。總是喜歡想當然。伊靈你不會也讚成雲兒的說法吧。”
“是啊。其實不是祁雲的想法，是我這麼想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其實這是我主動提出來的。”祁雲都大大方方承認了，喬伊靈為何要再畏畏縮縮的避而不談呢，這不是喬伊靈的性子。
壽陽長公主用打量稀奇怪物的眼神盯著喬伊靈，好一會兒才幽幽收回視線，“喬家是怎麼教女兒的？居然能教出你這樣善妒的。你有學過三從四德，有學過《女戒》《女則》嗎？”話是這麼說，但壽陽長公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說這話更多的是好奇。
喬伊靈坦誠回答，“學過，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我的原則也是底線。要是我的男人碰了其她女人，那男人就是髒了，我嫌惡心。”
這個說法很有意思，壽陽長公主感到有趣。
“伊靈啊，本公主不否認雲兒很喜歡你，但是你能保證雲兒的喜歡有多久？他是皇太孫，以後他會當太子，甚至是帝王。你能保證到時候他還會這麼喜歡你？還能堅持他曾經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到時候他厭棄了你，又納了——”
“皇姑奶奶，我人還在呢。你就當著靈兒的麵說我的壞話。這未免太過分了。我很確定，我既然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我一定能做到。本朝太祖當年身邊不也隻有孝淑皇後一人，為他空置後宮。太祖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樣能。”祁雲現在很感激他的祖宗帶了一個好榜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