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喬老太爺來了,喬駿也來了。喬駿和喬老太爺坐在一塊兒,也不知道這宴席的座位是如何安排的。喬伊靈瞧著真是有些無語,喬家和韓國公府的席位竟然正好是斜對麵。喬伊靈觀察了一下這角度位置,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這算怎麼回事。
“這席位是誰安排的?”喬伊靈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悅。
祁雲見喬伊靈不高興,這才循著喬伊靈的視線看去。這一看,祁雲終於知道喬伊靈為何不高興了,“這宴席的座位是早就安排好的。當時你大哥和雨桐的事情想來是還沒傳出來吧。”等知道了,太晚了。又不可能隻為了喬家和韓家,就特地改變座位。
“是嗎?皇後被奪了宮務,那這座位就是別人安排的了。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呢?我可真是有些好奇了。我這心裏總歸是不踏實。就是覺得怪怪的。你會不會覺得我想太多了?”
祁雲伸手握住喬伊靈的手,“怎麼會想多了呢?可能不是你想多了,真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到時候去查查這宴席座位的安排。左右就是想讓你不痛快吧。”
喬伊靈若有所思地點頭,不再糾結這事。
姚氏看著喬家人一臉尷尬難受的模樣,麵上毫無表情,心裏卻得意得笑了。惡心惡心喬家人,這讓她心裏可真是舒服啊。
“夫人,婉儀今日怎麼沒出席?”心裏得意間,耳邊冷不丁地響起蘇閣老的聲音,姚氏打起精神回答。
“夫君,婉儀在東宮的日子不好過。前段時間她好不容易被放出來。可不知她又做了什麼,又被關了禁閉。我這當娘的真是無時無刻不得操心她啊。兒女都是債,這話果然沒錯啊。”
蘇閣老麵色凝重,片刻後開口,“要不為夫去找太子說說。想來太子還是會給為夫這個麵子的。”
姚氏挑眉,聲音妻兒愈發的溫婉,“夫君,不是我不讚同你的話。隻是夫君你該知道,後宅是後宅,這男人能插手的地兒到底是太少了。太子給麵子那沒用啊,最終還是得看女人的。要是黃良娣覺得婉儀仗著家裏的身份壓她,到時候她的日子會更不好過。夫君,您說是這個理嗎?”
蘇閣老聞言,深覺有理,暗暗點頭,“夫人說的有理,看來是為夫思慮不周了。可連皇上大壽這樣喜慶的日子,婉儀也不能參加。可想而知,婉儀在東宮的日子怕是很不好過啊。這讓為夫的心如何能放下呢。”
“夫君放心,不還有我嗎?婉儀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盼望自己的女兒好呢?我定然會為婉儀籌謀,哪怕是伏低做小,也得讓婉儀在東宮的日子好過一點。”
蘇閣老立即感動地拍了拍姚氏的手背,“為夫今生能娶到夫人,是為夫最大的幸運。不過夫人,你是堂堂閣老之妻,為夫可不許你太過低聲下氣,受盡委屈。若是黃良娣做得太過分,為夫就是拚了這張臉,也要去求皇上做主。”
姚氏麵上感到不已,心裏卻道,是時候讓蘇婉儀出來了。
再說衛迅昌那一桌。方才祁雲、太子妃還有張鵬霄的目光太過明顯,對太子妃和張鵬霄,衛茵茵無感。但是對祁雲——
當祁雲看向她時(純屬自戀,祁雲盯得是衛迅昌),衛茵茵的莫名跳得極快。
“娘,那是皇太孫嗎?皇太孫真是好生俊朗啊。娘,剛才皇太孫好像在看女兒。”衛茵茵對著羅氏嬌聲說道。
羅氏還沒開口,衛迅昌已經麵無表情地開口,“你想太多了。皇太孫看得不是你。”
“皇太孫怎麼就不能看茵茵了。我家茵茵如此貌美,皇太孫就是看上了那也是——”
衛迅昌用看傻子的目光去看羅氏,看了好一會兒,才默默收回視線,“你的眼睛沒問題吧。在太孫妃麵前,還有女子能說自己貌美?太孫妃的容貌遠遠超過茵茵。皇太孫不是瞎子,他眼光好得很。誰會不喜珍珠,而去喜歡魚目。”
被比作魚目的衛茵茵,頓時不高興了!她怎麼就成了魚目!
羅氏更不高興,當場就想跟衛迅昌吵,隻是衛迅昌此時懶得再看羅氏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好在羅氏還有一絲理智,她記得這是什麼場合,她要是敢跟衛迅昌吵,怕是立馬就會被人給叉出去。羅氏心裏默道,她的茵茵這麼好,誰說皇太孫會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