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靈欣賞了一會兒蘇婉儀的痛哭,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有時候人的幸福是真的需要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喬伊靈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幸福啊。
心情愉悅的喬伊靈繼續開口了,“父王,周新家的說是二弟妹指使她毀了我派人買的熊掌。父王不如聽聽周新家的是如何說的。”
喬伊靈說著,給下人遞了個眼神,立馬就有人將周新家嘴裏塞著的白布取出。
得到自由的周新家的,立馬“咚咚——”磕起頭,哭得比蘇婉儀還要痛苦多了,“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奴婢是聽二少夫人的指使才出手毀了那熊掌啊,否則就是再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蘇婉儀這會兒也不哭了,她紅這一雙眼,臉上明明是極凶狠的表情,可她卻笑著開口,“一個奴婢的話可信嗎?父王不會就憑這下人的一句話就要治我的罪吧。如果是這樣,那兒媳可不服氣。”
“蘇氏,你好大的膽子!誰許你用這樣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孤說話,孤現在真想去找你父親問問,他是怎麼教你這個女兒的!”太子真是越看蘇婉儀越不順眼,什麼東西。
“求父王恕罪,兒媳是被人冤枉了,心裏難受,這才口不擇言。”蘇婉儀忍著羞恥,一字一句地說道。對太子低頭,蘇婉儀還是能接受的。
黃良娣此時也為蘇婉儀說話了,“殿下,蘇氏是一時情急,她心裏還是很尊重殿下的。”
是嗎?太子對此十分懷疑,但也沒繼續跟蘇婉儀計較下去。他可是男人,跟個小女子計較做什麼。
“二弟妹說的很有道理,總不能就憑一個奴婢的話,就治你的罪。我當時聽了這奴婢的話,我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啊。二弟妹怎麼會指使人去毀了皇祖父賞賜的熊掌呢。二弟妹怎麼會是這樣無恥下賤的人呢。二弟妹你說是嗎?”
喬伊靈隻差沒指著鼻子罵蘇婉儀,你就是這樣的賤人,蘇婉儀心裏氣急,但她仍然隻能笑著回答,“是!大嫂說的極是!大嫂這樣信任我,我——我可真是感激不盡啊!”
“二弟妹的感激我收下了。我那時候聽了這奴婢的話,我心裏那叫一個生氣啊。一個奴婢怎麼能這般紅口白牙地汙蔑主子呢!所以接下來我就千方百計地為二弟妹你找證據,以此來證明你的清白。”
太子妃古怪地看了眼喬伊靈,應該是千方百計地找證據證明蘇婉儀的罪責吧。
“於是我就開始調查了。我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不少事情,比如二弟妹你的貼身丫鬟幾次三番地和周新家的見麵。這還不算,周新家在錢莊裏的錢一下子多了許多,而我問了錢莊的人,那錢還是二弟妹的人給周新家的人存的。
二弟妹,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一樣是巧合,兩樣還是巧合,這都三樣了,你說我還能將它當成巧合嗎?二弟妹也可以說是你的人背著你做的。其他我都可以理解,我唯一一點想不通的是你的人不經過你這個主子,哪來那麼多錢給周新家的。二弟妹你能說說嗎?
當然二弟妹你說不說,我是沒資格逼迫你的。隻是如今父王在聽著呢。二弟妹難道不該給父王一個交代嗎?”
太子聽到這裏,哪裏還有不明白的,“蘇氏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派人毀了父皇賞賜的——
“咳咳——父王,那熊掌是兒媳派人買的。”喬伊靈提醒道。
太子立馬改口,“對!對!是孤氣糊塗了,那熊掌是你派人買的。蘇氏你的所作所為令孤氣憤!妯娌之間應該相親相愛才是。你是如何做的?嫉妒陷害你的大嫂,你的所作所為更令孤作嘔!”
蘇婉儀到了這時候也不辯解了,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喬伊靈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出來了,她如今是辯無可辯。再繼續說什麼,隻會更被人瞧不起。她蘇婉儀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蘇婉儀恨恨瞪著喬伊靈,她輸了!這一局她輸了!不過喬伊靈也別得意,她蘇婉儀就不信,她會一直輸下去!這不可能!
一次贏,不代表次次贏!一次輸,也不代表會永遠輸!她蘇婉儀一定會找到機會贏過喬伊靈!一定會!
“太子,不好了!”
忽然間,有小太監急匆匆進來稟報。
喬伊靈聽到這聲音,眼底劃過一絲喜色。
太子心情正不好呢,一聽這小太監的話,心情是更加不好了,“嚎什麼嚎!哭喪呢!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