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方才罰了曲平侯等人五十大板,閉門思過三個月。說起來,他們頂多是從犯,那祁頌就是主犯了。這身為主犯,懲罰自然得比從犯重了。
依孫兒看,懲罰翻倍都不為過。不過六十大板打下來,很有可能會把人打殘,這就不好了。以免損了皇祖父的名聲。那就減一點,五十大板好了,閉門思過就半年。但是這樣看來,懲罰還是有些太輕了。
孫兒想祁頌最大的錯就是貪花好色,不知輕重。最直接的解決法子那就是將祁頌給閹了當太監——”
“皇太孫未免太過分了,你這是要小兒斷子絕孫,你——”淮王大驚。
祁雲涼涼截了淮王的話,“斷子絕孫?那可夠不上吧。祁頌有兒子。還有淮王聽人說話怎麼都不聽全呢?難道淮王就是這麼當宗正處理宗室事務的?”
章平帝容易愛屋及烏,也很容易恨屋及烏。現在章平帝十分厭惡祁頌,對淮王也沒什麼好印象了,生出這麼個兒子,淮王能是個好的?
“祁頌畢竟是皇家人。皇室裏出個太監,這名聲到底是不太好聽。所以孫兒是這麼想的。孫兒手裏有一副藥,隻要服用後,就跟太監無二。孫兒想讓祁頌當半年太監這總無事吧,這也算是給祁頌的教訓。至於解藥,孫兒就交給皇祖父,半年期限一到,皇祖父視情況,看看是否要將解藥交給祁頌。”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要當太監!我死也不要當太監!父王,你幫我求情啊!父王!”祁頌害怕了,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自己成為太監!就是半年也不成!
淮王張口想求情,章平帝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太孫的主意很不錯,就這麼辦。”
金口玉言!章平帝既然這麼說了,那就絕無更改的可能。
“淮王在這半年還是好好教教兒子。免得你這兒子又做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這一次,朕能輕饒祁頌,是看在淮王你的麵子上。可若是有第二次,淮王的麵子就不好用了。”
淮王心頭一凜,低頭不語。
“皇祖父,淮王既然要教導祁頌,這一心不可二用,這宗正——”祁雲意有所指地開口。
“皇上,臣——”
章平帝抬手阻止淮王繼續開口,“朕知道淮王你之前擔任宗正很辛苦,當然淮王你做的也很不錯。想來正是淮王你將心思都放在了宗室事務上,所以才沒能教好兒子。皇太孫的話很有道理。一心不可二用啊!
這心一旦二用了,怕是什麼都做不好了。淮王接下來半年既然要教導祁頌,那你就不適合再繼續接任宗正了。就讓理王暫任宗正好了。”一句話輕飄飄地就讓總淮王沒了宗正之位,雖說理王隻是暫任,誰知道這暫任會不會變成一直。
理王和淮王是同一輩的,年紀比淮王要大上八歲。不過理王為人中庸,而且和章平帝的關係也不是很親近,所以一直不得重用。如今宗正的位置落到理王的頭上,這對理王來說不可不畏是天上掉餡餅了。
當喬伊靈接到祁雲的信,看到一切後,暗暗在心裏稱讚,這一切真是太完美了。祁雲是安排了人,不過是個女官,但那不是一般的女官。而是曾經救過章平帝的女官。祁雲要那女官做出戲,在章平帝的麵前玩一哭二鬧三上吊。
誰知道那女官要出發前撞上了曹貴妃。曹貴妃碰巧有東西落在她宮裏,於是就吩咐那女官去了。然後事情就陰差陽錯地進行了,原本的女官就換成了曹貴妃。效果是比祁雲之前預計的要好多了。
千萬不要小瞧女人啊,女人平時還好,但是真讓她們發瘋,那女人絕對是能比你想象的要瘋狂一百倍!比如曹貴妃就是!曹貴妃發威了,倒黴的就是祁頌了。
喬伊靈真是太高興了,祁頌倒黴了,任成傑倒黴了,劉長明也倒黴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喬伊靈高興地哼著歌做起繡活兒,她忽然發現做繡活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果然啊,心情好了,看什麼都好啊!
喬伊靈在這裏心情好,喬伊蕙在那兒簡直要發瘋了!她也得到了劉長明被打的消息,她的心真是痛得快要死去了。喬伊蕙好想去找劉長明,但是她不能去。不能去找劉長明,喬伊蕙就決定給劉長明寫信!她得叫劉長明知道自己是擔心他的!